还是原来的场景,只不过脚下变成了两具无头尸体!
老子的头哪里去了?
“你…你怎么又出现了?”姹女震惊地问道。
这次她并没有上来就耍剑,任小周稍稍欣慰了一点,说明自己上次的一番话或多或少起作用了。
“是你自己在做梦,非要梦到我,怎么还反倒问起我来了?”
任小周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是自己闯进来的,不然必定加深她对自己的仇恨。
而且还会让她对自己出现的动机产生抵触心理,如此一来,自己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相信了!
姹女回了回神,脸色清白变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个凡人说得没错,确实是自己在做梦。
真是奇怪了,眼前这个凡人为什么再而三地出现,真的与自己的仇恨有关系吗?
不过我已经杀了他了,不应该再梦到了,为何今晚连续出现?
难道是自己的仇恨变得越来越深了,导致杀一次感觉还不解恨?
没有啊!
鼠目只不过是自己上天宫前结识的一个同类兄弟而已,其实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自己之所以一定要杀这个凡人主要还是因为不能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甚至连想替同族兄弟报仇都做不到!
我等鼠类修炼成妖何其艰难!
五百年前,自己仅仅是如来佛祖殿内的一只锦毛鼠,虽然日日聆听佛法,却无法参悟成人。
最终是金蝉子成全了我……
那一夜,倘若不是金蝉子为我偷了如来佛祖的香米,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我?金蝉子又怎么会第二日听佛祖讲经时打瞌睡?又怎么会被佛祖处罚转世人间受苦?
我三番五次偷偷下界,不过是想找到金蝉子转世之人,以报答当年赠米之恩!
而就是这一点小事,我竟不能自由完成,处处受到天庭监管!
人人都羡慕我有托塔李天王这个义父和哪吒这个义兄,可是监管我的,正是他们!
而今,连一个杀我同类的凡人都不能击杀,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姹女看着任小周颐指气使的样子,联想到自己的困境,内心的怒火再次冉冉升起!
任小周见姹女迟迟不说话,继续说道:“你这妖精太变态了!都已经杀了我了,为什么还在做梦?难道还要鞭尸吗?而且你把我的人头拿到哪里去了?”
姹女回了回神,冷哼一声,嘶吼道:
“杀你千百遍也不足以抹平我内心的愤恨,我已经把斩杀你的所有人头祭奠给我哥!”
任小周,愣了一下,“啥?敢情你还在梦里给你哥堆了一座坟?还把老子的脑袋摆在了坟头上?”
姹女闻言更加愤怒了,“你家把祭品放到坟头上?你只配摆放在我哥的坟下忏悔赎罪!而且我还要让你跪在我哥的坟前!”
转眼之间,任小周所在的场景忽然发生转变。
这是一处山坳,草长莺飞,景色优美,显然姹女对这里特意做过一番塑造。
“跪下!向我哥忏悔!”姹女对着任小周吼道。
听语气不似命令他,倒像是在控制他,毕竟是自己的梦境,梦中的一切可以随心所欲。
任小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座衣冠冢。
围着衣冠冢,足足摆着九个脑袋,毫无疑问,都是自己的!
而且,每个脑袋的头顶上都插着一根香,像极了天线宝宝!
敢情这娘们还在老子的脑袋上想象出了一个洞,真是变态!
任小周当即指着姹女愤怒地吼道:“你这个死变态,你TM做梦还是连续剧啊!放老子一个脑袋也就罢了,你这是有多少放多少啊!你这是在给你哥的坟墓做项链吗?你也不怕你哥晚上出来溜达,被老子的脑袋绊倒了!还让老子跪拜,跪拜谁?拜老子的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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