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大喜,一把将怀交到这名跟了自己多年的仆役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带着,快跑。”
小丘抱着女童无动于衷,好似被吓傻了。可曹真脸的喜色渐渐凝固,因为他发现总是一副怯懦模样的小丘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任何的害怕或惊讶是神色,只是面色古怪地看着怀的女童。
“你”曹真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丘摇头笑道:“老爷,主仆一场,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送和你在九泉之下见面了。”说着他怀的女童被吓得惨白的小脸迅速变为死灰色,最后气息全无。
“不”这一声只在曹真心响起,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双眼圆睁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这时那黑衣人才堪堪追了来,看了眼地的尸体,抬手将一张纸卷丢给了小丘。小丘扔掉手女童尸体,接过纸卷,将之展开,看了眼右下角处的鲜红nn,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那黑衣人右手抚左胸,低首道:“卑职江为,见过都尉大人。”
小丘嗯了一声算是答礼,继而说道:“我还有事要去见司主,刚才走出去的胖子是詹事府六品府丞,以他的官职还不了我们的清洗名单。但他来鼓动曹真反对削藩,背后绝对不会无因,你带两个兄弟去挖一挖,说不得能钓到什么大鱼,也是大功一件。”
“多谢大人栽培。”江为脸露出一抹喜色,点了两个黑衣人,出门而去。
小丘又向院瞧了一眼,见站着得都是黑衣人后,才转身出府。他一路疾走,不过片刻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推开院门,走过照壁,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虽没有什么金碧辉煌之色,但也不显破败,内里时常有人员走动,传递牍。
他直直走向后堂,在一处素雅的厅堂门口停下。
脚步刚停,屋便有人声传出:“丘渊?进来吧。”
他也不管对方是否能看得见,抚胸施礼后才迈步走进。
厅堂只有一人,甚为年轻,头带紫云冠,身着金蟒服,高踞首,他左手茶几一杯香茗还徐徐冒着热气。
陈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你来了,那说明曹真已然伏法。”
“是的,已经是第三十一家了。”丘渊声音平淡无波:“只是属下有一点不明。”
“说。”
丘渊疑惑问道:“曹真似乎并无反意,也没有他和秦王晋王联络的证据。”
陈安眼皮一挑:“怎么?你想为他鸣冤?”
丘渊一个激灵:“属下不敢。”
陈安淡淡道:“别说你不敢,是我也不敢。曹真虽然没有任何不对,可他二子拜在清剑派门下,是取死之道。他本人领着詹事府,为内宫近臣,若有不臣之心,大家悔之晚矣,此举不过防患于未然而已。”
“属下明白了”,丘渊右手束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防患于未然要灭人满门,这是血司吗。
陈安好似看出他的心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跟了曹真三年,借着他的掩饰,报了大仇,对其人多有依眷,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属下并无异心,只是略有感慨罢了。”丘渊连忙恭敬道。
陈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你若要离去,保你平安一世,我还是能做得到的。”
丘渊坚定的道:“我即发誓效忠大人,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是教你武功,帮你报了仇,可我教你的那些速成之法,皆有隐患,你现在散功养身,还能来得及,否则”陈安没有说下去,他相信这些丘渊都明白。
丘渊嘴角扯出一丝疑似笑容的表情:“这句话,大人您已经和我说了很多遍了,不是活不过四十吗?人生七十古来稀,对丘渊来说,能平安活过四十岁已经是天恩惠了,我丘渊前二十年报仇,后二十年报恩,此生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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