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杨越不再想这件事,靠在床头,想了想,伸出胳膊卷起袖子,看向自己左臂的纹身。
只见白皙光滑的手臂上,几缕云烟般淡的黑色相互缠绕,勾勒出一圈螺旋形奇异花纹,莫名有几分邪异之感。
“大概还有半个月就会破胎而出了吧,不知道将会是哪种魔头。”
薛定谔的血胎,永远不知道里面孕育着什么魔头。
只能从纹身空间里,时不时传出的一丝满足、欢喜的情绪,感应到血胎正在逐渐成长。
咻!
正此时,窗外的夜空中,一颗流星倏然飞过。
杨越见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身影。
忽然间,他开始期待第二天的约会,期待和那个白色襦裙的女孩相处。
今日的相处,让他感到一种遥远的相似性,就像很多年前,在夏日午后上课之时,暗恋的女同桌讨论物理题。
那种小心翼翼的欢喜,那种飘来体香中混合的心动,令人无法自拔。
杨越记得,前世有一本叫《小王子》的书,其中有句话是:“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从三点钟开始,我就开始感觉很快乐。”
这一夜,杨越辗转难眠。
......
第二天,杨越起床时,开始思考自身情境:
“长古事件告一段落后,这段时间我暂时没有什么大事要做。”
“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修炼《大血魔经》,复习三门道术,以及观想脑海黑虎,凝固神魂,我便只剩在藏书阁和孔芸约会了。”
“目前,我的修为是炼气七层,不服用丹药的前提下,大概要三个月才能晋级炼气八层。”
“宝莲丹......也已所剩无几。”
“宝莲丹啊宝莲丹......”杨越想了一会,也就不想了。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想罢,迈步出门。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那一天和孔芸相遇后,杨越便不情愿和侍女欢好了。
除了洗澡时喊她们来搓个背,其他时候沦为保洁员......
噫。
......
第二日,孔芸在炼丹房吃完早饭,便准备去藏书阁。
临行前,玉潋长老唤来她,递来两个玉瓶:“这是十颗宝莲丹,你给华安,就当作是报酬。”
孔芸接过,目露犹豫之色。
我给他丹药,会不会让他觉得我们是在交易?
她不愿让这份美好带上一丝市侩气息。
就像不愿让灰尘落在钻石上面。
“怎么,有问题吗?”玉潋见孔芸犹豫,开口问道。
孔芸点点头,想了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玉潋哑然失笑,道:“你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那么多。”
旋即,玉潋长老沉吟片刻,道:“罢,中午你便把华安喊来,由我亲自给他吧。”
“好的。”孔芸露齿一笑。
......
这一天,当杨越和孔芸在藏书阁谈天说地时。
遥远的黑州城下,迎来了华州和羌州两支大军。
晴空下,旷野里,漫山遍野都是旌旗甲胄,一眼望不到头,黑茫茫的宛如海洋。
这片黑色海洋一直蔓延到黑州城外五里处,方才各自停军,就地扎营。
城头上,一个穿着华美铠甲的粗犷汉子,伸手指着城外,对身边一个留有长须的中年人道:“刘刺史,吾羌州军威尚壮否?”
汉子正是羌州军首领,大宣五品中郎将‘慕容胜’。
而身边的中年人,正是黑州名义上最高领导人,同时节制军政大权,大宣正二品大员,黑州刺史刘荣。
刘荣三十年纪,原本是大宣朝廷外派到黑州,专门监察黑州上下的‘纪委’,真正的最高军政长官其实叫黑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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