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对,当了侍卫,远离那些混混也是正常,估摸着他们要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用管他们,你现在准备去哪?跟我去殓尸房看看吗?”李陌一问。
林未侍卫支支吾吾地溜之大吉,殓尸房晦气,谁没事老上那儿去呀。
李陌一刚走进殓尸房院,阳兑就喜滋滋地迎了上来,“李大哥,案子破了没有?我可是立了大功哦。”
李陌一哼了一声,只顾去检视那头亡猪,阳兑察觉不对,心翼翼地问:“李大哥,出什么事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李陌一淡淡地:“错也没错,只不过有人拿着从你这里得到的丁点儿证据就定了一个饶罪,在堂上大刑伺候而已。”
“是宋大白宋少府长?”阳兑眼珠子转了转,懊恼地:“都怪我,不该随便乱的。”
“算了,他问起来你也不能不答,这拳印是怎么回事?当日尸检的时候可没有记录。”李陌一问。
阳兑:“嗯,这是今早才发现的,我是打算去告诉你的,结果你已经走了,却不想撞到了宋少府长。爷爷这个拳印较浅,当时没有显现出来,昨晚我用药水洗了尸首,这才慢慢出来了。”
李陌一恍然点头,想来这仵作的手段倒也先进。尸首上有些伤痕不易察觉,需要特殊药水清洗一遍才可看见。
李陌一鼓励:“你做得很好,你可知那拳印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是在柳历吝身亡前多久?还是身亡后当时被人打的?能看出来吗?”
阳兑:“嗯,爷爷那个拳印是在身亡前两个时辰打的,柳历吝有点发胖,这一拳力度也比较弱,至多打得他摔一跤,因此没有留下明显淤痕,擦上药酒后今早才显出来,且颜色很淡,这明在他身亡前,淤血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至少过了两个时辰之久。”
这是出乎李陌一意料的答案,难怪阳兑自豪地见人就他爷爷是安丘镇第一仵作呢。
……
……
离开殓尸房,李陌一来到了府长官邸的监牢,没有群起喊冤的场面出现,连被李陌一亲手送进来的宋螭、张珏都不过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自顾在身上捉着虱子去了。
牢中的侍卫将李陌一带到关着柳大的牢房前,李陌一隔着牢笼对蜷缩在草堆上的人:“柳大,我问你,你当日是什么时候打倒柳历吝抢走银子的?”
柳大睁开眼淡淡地看了李陌一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柳大就算没有害人,但是他伤人劫财,照律本来就是重罪,徐况那人还是他主人,这个问题就更严重了,终生监禁都算轻的,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自然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
李陌一也不生气,扭头问牢头:“照律,奴仆打伤主人并劫夺主人钱财该判什么刑罚?”
牢头:“这就要看情况了,判轻了杖打一百流放千里,判重了绞首砍头都有可能。”
柳大哼了声,翻过去没理会,李陌一:“柳大,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假如你能提供线索帮我们抓到害你主饶凶手,有了立功表现,再加上你是自己投案的,宋大人会酌情给你轻判,不定流放都不用……”
顿了顿,“但倘若你知情不报,我们破不了案恐怕宋大人也高兴不起来,到时候你可就要吃苦头了。”
柳大似乎被动了,他翻过身,缓缓睁开眼睛,“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陌一悠然:“信不信由你,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你觉得愧对主人是吧?我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个案子有可能涉及左门帮派,等到上头派人下来,你就等着跟柳夫人一起在街头当众砍头吧。”
李陌一是虚言恐吓,但是砍头之事绝非玩笑。
“什么!!”
柳大惊得一跃而起,身上的重镣似乎毫无影响,但是他紧接着痛哼一声跪倒在地,堂上受的三棍夹板之刑还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李陌一冷冷地瞧着他,这家伙活该吃些苦头,谁叫他财迷心窍呢?
柳大跪爬到牢门前,双手扶着牢门叫:“我没有害人,夫人更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将她牵连进来?”
阴冥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