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凳之上,揉搓着晒好的榆树叶,廖春闺时不时抬眼看向西屋。
紧闭的屋门,透着几分沉重的氛围。
将手里的榆树叶都搓成了细密的粉状,廖春闺拿起了一旁的筛子开始筛掉里面的渣滓。
在土地稀缺的封古村。
榆树叶是少数几种可以和主食混在一起,用来充饥的植物。
虽然这种树叶吃多了,会导致经常性的腹痛。
但相比于饿肚子的感觉。
榆树叶引起的腹痛,咬咬牙就能忍过去。
而就在廖春闺专心致志的筛挑着叶粉的时候。
她浑然没有发觉。
西屋的木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只充斥着血丝的眼球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诡异而阴森。
悄无声息。
西屋的门缝逐渐扩大。
一道细长消瘦的身影缓缓显现,朝着廖春闺探出手去……
咯吱——
院门被推开。
村长回来了。
“没什么事吧。”看了一眼老伴,村长将目光对准了西屋。
而西屋那被推开一丝缝隙的木门,瞬间引起了他的警觉!
快步走到西屋门前。
村长眉头紧皱,扭头问道老伴:
“你进去了?”
诧异摇了摇头,廖春闺道:“没有啊,你说过不让我进,我怎么可能进去。”
听见老伴的否认,村长脸色一沉。
他推开木门,门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在门槛前拓印了一片方形的光明。
迈进半步,村长凝视着供桌上被黑布盖着的镇压恶诡。
屋子里很静。
仿佛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
半个身子伫立在这间屋子里,村长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声,以及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半晌。
没有发现异常的村长,退出屋子。
重新将西屋的门关好,又转身找来了一把黄铜大锁将门死死锁上。
“春闺,你不要在家里住了,去三婶子家住两天。”
无人触碰,却自己打开的西屋让村长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如果继续让老伴住在这里,怕是不安全了。
彼此生活了几十年,廖春闺虽然不是武人,但也知道丈夫所肩负的职责。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进屋收拾了点东西,随着丈夫离开了自家的院子。
……
又是一夜。
星空替代夕阳的一瞬。
整个封古村恍若又跌入了那恐怖的深渊之地。
村口大槐树下。
村长拾起戒了许久的旱烟,吧嗒吧嗒嘬动声中,青白色的烟雾缭绕。
他双眼微眯,盯着村口的位置。
冥冥之中的危机感,让这位年过五旬的老人,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村子里。
精赤着上身,手里攥着一根五尺钢棍的韩江依靠在一口石台旁。
体型暴涨到如今的魁梧姿态后。
韩江原本的衣服都已经穿不上了。
甚至整个村子都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
毕竟在这种贫瘠的山村里,能吃饱就已经很不错了。
胖子根本不存在。
村子里的男人身高也普遍都在一米七左右。
蹲靠在石台边,韩江一口一口细细咀嚼着手里的榆叶面饼。
武人对于食物的消耗是巨大的,要维系如此强大的身体,自然需要足够的能量。
而这种几乎没有什么营养的榆叶面饼,也导致了韩江几乎一天到晚都在吃,以此来缓解肚子里的饥饿感。
夜渐渐深了。
死寂的村子,连一声虫鸣鸟叫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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