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台的欣喜期待比起来,徐妙锦的情绪就要复杂得多了,欣喜是自不必说的,有了这个大功劳在,她也好搭救燕王府,免罪是肯定免不了的,但在生活上加以照顾,想来是没有问题的。除了欣喜之外,鄙夷也是不必说的,愤怒也是有的,更多的还是怜悯多一点。
想当年的的草原人是何等模样,连她的父亲徐达都屡屡称赞,而如今这鬼力赤当真不适合当大汗,哪怕是名义上的,血脉方面就不提了,连与敌人一战的勇气都如此缺乏,哪里有一点草原大汗的模样!当真是可悲、可恨、可怜!其他那些文武大臣也没比那个鬼力赤好到了哪里去,全是些没骨头的软蛋,前不敢反阿鲁台,后不敢顶大明,哪里有一丝草原人的模样!
还商量个什么鬼,答案早已显而易见。
朱权携窦岳、牧仁、以及张泰立在大帐之中。因为一直在战斗,张泰的身上的伤口又被撕裂了,此时他的脸色看上去更苍白了几分,不过沈亦对其救治过后精气神倒是完全恢复了。
朱权正等得焦躁时,帐外便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帐帘掀处,朱久炎在李天福、何耀祖等人护卫下昂然直入。叔侄二人的目光霎时对接,眼中都是喜悦之色。
朱权一弯腰,正欲拜倒时却被朱久炎伸手扶住。
“十七叔!”朱久炎紧紧地握住朱权的双手,凝声道,“您辛苦了!”
“我一定要向你请罪!”朱权仍旧固执地行了一礼,指着身后的张泰道,“张泰是我的部下,他丢了一号卫城,我难辞其咎!”
张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愧疚,向着朱久炎便拜,哭声道:“罪将张泰,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太子!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明!请太子殿下治罪!”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朱久炎给了何耀祖一个眼神,何耀祖会意,他大步出帐,示意帐外匍匐于地的阿台进来。朱久炎看着一脸谄媚的阿台道:“张将军虽丢了卫城,但却是中了阿鲁台的诡计,而且你也一直在战斗,更在无意中为我军制造了一个胜利的契机,如今力泄归战死、阿台领军归降,阿鲁台的实力反被我军削弱一截,算个功过相抵吧。”
“你不用看我的面子。”朱权汗颜道:“他不过是有点运气而已,罚还是要罚的。”
张泰默然磕头认同。
“既然如此,十七叔您自己判罚吧,毕竟是您的部下。”
“那我就自己来。”朱权抱拳一礼,回顾身后的张泰,沉声道:“张泰!”
张泰向前膝行一步,抱拳锵然道:“末将在。”
朱权厉声道:“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你丢失卫城,违背了太子殿下的军令,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任凭处罚!”
“本王现在就贬你为百户、罚俸五年、戍边两年,你可心服?”
张泰再次拜倒在地,大声道:“张泰心服口服。”
“退下吧。”
“谢殿下、谢王爷。”
“你们也都退下。”
“喏!”
帐内只剩下了叔侄二人,朱久炎感激地抱拳一礼:“左右无人,久炎以侄子的身份感谢十七叔。”
“既然只论叔侄,这礼,我这叔叔就受了。”前一刻的朱权还挺正经,下一刻就勾着朱久炎的肩膀心有余悸地道:“吗蛋,差点就死翘翘了,幸亏你来得即使啊,罗本的三国差点害死你叔。”
朱久炎哈哈一笑,“早跟你说过,别将小说当真,你就是不听,拿小说当兵书,吃大亏了吧。”
“还好只有你知道,要不,你叔的脸就丢大发了。”朱权笑着一应。
“殿下,有紧急军情!”
朱久炎、朱权叔侄正叙话之时,帐外人影一闪,郭镛已经疾步入内,朱久炎趁机向朱权介绍道:“十七叔,这位是南雄侯郭镛,乃是小侄的得力臂助。”
郭镛抱拳道:“郭镛参见宁王殿下。”
“武定侯可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郭家一门双侯,已是一桩美谈。”朱权回礼道:“南雄侯快快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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