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见队伍走得也差不多了,也没再和朱久炎开玩笑,他端起侍从捧来的酒杯:“十七叔要走了,珍重了,灵珠子。”
朱久炎也接过一个酒杯,与朱权对碰。二人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朱权放下酒杯挥手道:“好了,走了。”
“嗯,我再送你一程。”
“好。”
二人坐上朱权的马车前行,京城之外风景如画,一路郁郁葱葱的树木,潺潺长流的秦淮河水都带给朱权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朱权扭过头看着南京那座雄伟的城池,眼看着越来越远,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哈哈大笑道:“你十七叔总算走出这座生活了十余年的牢笼了!哈哈!高兴!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看着官道两旁徐徐倒退的景色,朱久炎笑道:“十七叔,那大宁城还是挺危险的,你要小心点,我有钱了再给你寄一点过去。”
朱权重重点头:“我会注意的,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朱久炎跳下马车之后突然站定,沉默片刻,又凑近车窗,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声:“别太信任燕王。”
说完,他才走向一路跟随自己的马车。
朱权望着窗外的风景,一手叩窗,嘴里喃喃道:“别太信任四哥?”
锦衣卫北镇抚司对面的一座客栈二楼的雅间之内。
一众身材魁梧,穿着便服劲装的男子静静地看着对面的衙门,十分老旧,看上去和普通县衙没什么两样,真没想到,凶名赫赫的锦衣卫总部居然是如此模样,还不如荆州府衙的气派呢。
众人呈半圆散开,给走过来的朱久炎让路,朱久炎望着对面的北镇抚司衙门,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开口了:“这位置很好,将对面看得一清二楚的,咱们就等着蓝玉出场了。”
“是。”
朱久炎低声问道:“该送的都送去了吗?”
他身后跪着的,正是被他用毒药控制住的白景仪与潘振,他们都穿着一身很不显眼的破旧袍子,二人闻言,一齐回道:“殿下,都送去了。”
“白景仪,你详细禀告一下。”
白景仪道:“新任工部尚书沈溍收了,新任兵部尚书茹瑺收了,新任吏部左侍郎梁焕收了,还有那些京中的那些清贫言官们,都察院的各位老大人和各寺寺卿们都收了。小人们按照殿下给我们说的,跟他们讲明白了,不需要他们特意做什么事,要他们安心拿银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左春坊讲读官黄子澄没有收,户科给事中齐泰没有收,礼部左侍郎陈迪没有收,还有新任刑部尚书杨靖没有收”
“这要么是n,要么是正直官员,他们没收,果不出我所料。”朱久炎无所谓地笑道:“这些不收的人,不知道是谁送的礼吧?”
白景仪笑着,递上一叠会票,道:“这些都是被退回来的银子,请殿下核查。”
朱久炎淡淡一笑道:“留给你和潘振做活动经费了。以后遣人给你们送解药的时候还会每次送一万两过来,用作维护朝臣关系的费用,去吧,准备好马车接应何耀祖出来。”
“遵命。”白景仪二人对视一眼,里面充满了惊喜,没想到为这小世子办事还挺好的,虽然受制于他,但耐不住他出手阔绰啊!
活动经费就没断过,银子还源源不断地送过来,每天就是请人吃吃喝喝也不用干什么,这样的日子不要太好。
二人拿着剩余的会票眉开眼笑地走下了楼。
怜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目光露出几分玩味:“小鬼头,你这么大把给他们银子,就不怕他们俩贪污你的钱?”
“姐姐的东厂可不是吃白饭的,我想你一定派人严密监视了他们俩每日的行动吧?”朱久炎笑呵呵地回道。
“那是,你的银子可一直是我管的,可不能给他们贪污了。”怜星娇哼一声道:“对了,你收买那些朝臣干什么?逢年过节就给他们送钱,也不要他们干事,这钱不都扔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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