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朱权很是固执,直接来了个一揖到底,朱久炎无奈,谁叫朱权比他年长,身长,力气又比他大呢,他只来得及微微侧身算是躲避。
等朱权起来,朱久炎才转过身来,低声道:“早跟你说过了,我也是帮怜星报仇,有什么可谢的,我们顶多算是互助而已。”
朱权摇头道:“这个不同。你没有义务帮怜星报仇,而十七叔生为人子,为母出头却是责无旁贷。”
朱久炎无奈只好转移话题道:“十七叔,我觉得李淑妃的问题大了,皇爷爷刚才如此愤怒,绝不仅仅是因为她辱骂我们二人的缘故。”
朱权点头同意:“没错。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父皇喜怒形于色呢,要知道父皇碰到再大的事情也不会将自己的表情写在脸上的,李淑妃看来还犯了更加严重的错误,触碰到了父皇的底线,两相积累,才会让父皇如此震怒。”
朱久炎脸上作苦思状,沉吟道:“我估计是坊间传闻她要收鲁王为子的事,皇爷爷身体非常健康,她就如此急迫地安排起了皇爷爷的身后事,这是自己作死,这次搞不好,她就会彻底倒台。”
“呵呵,要真扳倒了李淑妃,咱们叔侄那可就威风了,京城的格局都会因为而改变。唉,不过威风又有什么用呢?”朱权起先很是高兴,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怅然:“只有我那十哥鲁王会中如此简单的计策,这估计又是我哪个皇兄出得好计谋,皇权啊皇权,让多少兄弟阋墙,父子反目,唉!我早早离京就藩也好。”
朱久炎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们已经走出了端门,奉天门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那里有很多禁军在当值守门,朱久炎和朱权便停止了交谈。
跨出奉天门楼时,朱久炎忍不住转头,再看了一眼周围的雄伟宫城。
这一瞬间,老朱仿佛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坐在宽阔的龙椅在没日没夜地批改奏疏,处理政事空闲的时候独自坐在龙椅上沉思。
他的心头浮现出了敬畏、崇拜、甚至同情的复杂情绪,最后这些情绪又变成了愧疚,愧疚自己没有为他分忧,还老是闹出事情让他烦恼,尤其刚才还演戏利用了他。
对不起,皇爷爷。
朱久炎在宫门口怔了良久,直到朱权开口催促才回过头来,迈进了朱权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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