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来呀,”总管大人一脸怒容瞪了过去,似乎要站出来,身旁的护卫首领轻轻地拉了拉他衣袍,指了指朱孟熜的背影,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大概是提醒总管大人,郡王殿下好似没有生气,主子没有下令,我们还是别越俎代庖的好。
朱孟熜面色平静,他安静地把玉笛放在破旧的桌上,即使那醉汉那么猖狂的用乡间俚语对他的服装指指点点,他也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客栈里的一切充满了兴趣,兴致勃勃地在打量着周围。
王禄客栈的店家却又是害怕、又是殷勤的上前招呼着他们一行人,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朱孟熜,惹上什么灾祸。
朱孟熜看了店家一眼,微笑道:“店家你不用怕,我不缺钱,少不了你的!先上点茶水果品,给我的人解解乏,再备几桌酒菜。”
“草民明白了,您稍等,马上就来。”
朱孟熜望着店家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一下:“店家别担心,我不会跟一个喝醉酒的醉汉计较的,你去吧。”
“多谢,多谢,这位贵人宽宏大量!”店家望了一眼那两个还在调笑,不知死活的东西,松下一口气,轻轻退了下去。
店家对朱孟熜这番小心翼翼的表现,也让店里多数酒客们看出了点什么,他们此时此刻都变得有些战战兢兢,尤其是那些跟着那醉汉一起调笑过朱孟熜的人,更加感受到朱孟熜那方好像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威严与肃杀的味道。
朱孟熜也喝了两杯店里的酒水,看着周围这些个酒客慢慢又变成了他从小最熟悉的拘谨模样,不由得大感无趣。
倒是那个醉汉,看到旁边都盯着他,以为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似乎更肆无忌惮了,钱也越给越多,和卖酒女的调笑声也越来越大。而且又喝了几杯后,俚语更加频繁出现,对朱孟熜一行人也越来越不尊重。
那卖酒女也有些醉了,更显艳丽,面对众多提醒她的目光,她都是一一回瞪了回去,殷红的脸庞,瞪起眼来,反而更加吸引男人们的目光。
她笑得更妩媚了,相熟的酒客们却不敢再招惹是非,都把头低了下去,当起了鸵鸟。
她身子斜斜地倚着醉汉,对着朱孟熜媚态横生地送了个秋波:“公子,别看小店偏僻简陋,享受可不差,像是什么吟猿抱树、野马跃、骥骋足奴家也都可以的。”
醉汉趁机又抓了她一把,低声笑道:“你这媚眼可白送了,瞧他那细皮嫩肉的,我赌他不是个吃荤腥的主,而是个吃素的雏呢!哈哈哈”
一旁的酒客们看着这醉汉还是这幅不知死活的样子,知道再坐下去搞不好会出大事,连忙把酒钱放在桌上,都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群人走到大门口,却被门外突然窜出的一群青衣人给拦了下来。
“怎么还不准我们出去!我们又没有挑衅你们。”
“我的老天,我可是个老实人,诸位大哥让我们走吧。”
“你们讲不讲道理?凭什么不准我们出去!”
吵闹的酒客们眼看对方不回应,便有那胆大的撸起了衣袖就想夺门而出,正要开始行动。朱孟熜身后的护卫首领忽然站了出来,对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两短一长,然后又挥了下手臂。
客栈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踏踏踏”响个不停。
还不等酒客们有所动作,外面已围来了乌压压数十个青衣人,堵着酒客们的去路,示意他们回去。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青衣人,腰间都鼓鼓的,显然都携带了兵刃。
一见到这样的阵势,即使在大热天,酒客们还是冷汗涔涔而下,无不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吱声?就像早就排练好似的,各自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天色已经昏暗,四下光线暗淡。酒客们根本数不清外边到底围了多少人,耳边还时不时传进来几声马匹的嘶吼声,显然客栈外还来了骑兵!
外面大道上,不知何时来了一行轻骑,有上百人,全部穿着青衣,不穿甲胄。这些骑手此刻居然正在给自己的战马穿戴特制的口罩,马蹄上包裹软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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