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笑道:“易洲不只是林嘉丽的前夫,他是县长,他是东方油田项目顾问。大哥打电话说这样的场合需要他出面,他怎么可能推辞呢?”
穆广表情有点不自在:“恐怕还有一层意思吧?秦教授。”
秦朗爽朗地说:“没有了,穆总。我跟兰溪给你打工,不会夹私货藏私心的。”
于是,一切按部就班。路宇提前去黄山打前站。易洲、秦晴、阿晨从无为驱车提前到黄山。穆广陪同乔其娜、林嘉丽飞往黄山。在飞机头等舱,三个人倒也不寂寞。他们的话题就是上海公园的那一场暴动。穆广和林嘉丽一递一句,说得乔其娜喜笑颜开,她说“两个雄性动物,为争一个雌性动物,打起来,这是世界上最广泛最永恒最美好的故事。古希腊的特洛伊之战不就是为了爱伦吗?中国的吴三桂冲冠一怒不就是为了陈圆圆吗?”
在黄山风景区,遇到大雾,能见度不到二十米,前者呼,后者应,吆喝前行。
穆广与林嘉丽邂逅走在一起。二十年前,他们在上海就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们结成了统一战线,默契地合作,彻底打消了易洲与秦晴之间的死灰复燃。
这一次,他们在心无芥蒂的情况下,进行了深入交流。林嘉丽告诉他,她和易洲有过一个孩子,因为学业紧张,她为了做论文,坚持野外调查,摔了一跤,流产了,从此不能再怀孕。而易洲的母亲又特别迫切要孙子,林嘉丽借口易洲执意回国,就是不爱她了,没完没了地跟他闹情绪,最后离了婚。这么多年,她一直单身,她依然深爱着易洲。她也知道,易洲没有成家。与易洲再续前缘,是她担任乔其娜的特别助理,回到中国的真正目的。
那天晚上,他们住在黄山之巅的光明顶山庄。夜晚,吹着风,品着茗,聊着天。趁着阿晨陪林嘉丽上洗手间的那会儿,秦晴问易洲:“县长大人,小民问你个私事,行吗?”
“你的时间很短,人家马上就回来。”易洲一笑,“不用问了,点头为是摇头否。我点头,行了吧?”
秦晴:“这种事,没有人逼你,啊!”
“舆论在逼我,我不娶老婆,舆论比我还急,绯闻不断。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媒婆在逼我,乱点鸳鸯谱。我受不了了。”易洲转向穆广,“你知道吗?有人竟然编排我跟谁谁谁同性恋,更可气……”他瞅了瞅秦晴,“不说了。”
“秦晴,你妹妹,家里人,说说没关系。”穆广凑近笑道,“是不是造谣说你的什么功能不行?”
两人相视一笑。秦晴:“哎,说我是你妹妹,我就讲了啊,重归于好,可不能虚情假意噢。”
易洲:“什么意思?”
秦晴:“要真心相爱,不是凑合,不能讲因为外界因素,为了堵别人的嘴,就拿我们外宾当挡箭牌。那是对我们女同胞的侮辱,我可不依啊。”…
穆广:“秦晴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对县长指点江山。”
易洲:“我这是政治婚姻,是出于外交大局考虑,是中美关系友好的象征。不行吗?都多大岁数了,你还指望我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朝朝暮暮,海誓山盟?”
“行了。”穆广举起茶杯,“庆祝一下。”三个人碰了一下,放下杯子,接着说,“其实,我跟秦晴今天这番话完全是多余的,我打电话给你,你答应参加黄山活动,我就知道,世事虽然苍茫,你的心事已经定了!”
秦晴:“县长结婚,我们人民群众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准备庆典?”
“别闹!”易洲说,“一来我要向组织报告。二来摆酒那是有规定的。一请客就要随份子,份子钱算什么?”
秦晴:“算礼尚往来。”
易洲:“到了那一步,公与私就分不清啦。”
正说着,林嘉丽回来了,一边甩着手指,一边说:“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趁我不在的时候。”
秦晴给她纸巾:“阿晨呢?”
林嘉丽:“乔其娜喊她到房间聊天去了。阿晨小时候在北京城长大,对北京胡同文化比你们熟悉。乔其娜的爷爷辈也是老北京,她想从阿晨那里了解北京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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