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参加过学校组织的晚会。你还能想起来你都唱过什么歌曲吗?”
此时的严秋萍,表现的完全就像个妙龄少女一样,显得与她这个年龄和身份有些不符。她已经不像平时那样,由于多年在官场上出来进去,脸上多少养成了一种领导所特有的成熟与稳重的神色。见刘春江居然还能够想起他在这里曾经登过台,便急不可待地问起他唱过什么歌曲。
毕竟,当年在青年文化宫这里的舞台上,在严秋萍的内心深处,曾经留下了一个少女热恋时的美好记忆。此时,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此时与刘春江站在一起,看到这个每一个熟悉的场景,藏在心中深处的那片湖水,还是免不了荡起了几分甜蜜的涟漪。
“......唱过什么歌曲?”
刘春江用手轻轻地把额头前面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往上拢了拢,眯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终于,他想起来了,兴奋地说道:
“对了,我在这里唱过白毛女!”
“——《白毛女?”
严秋萍一听,简直哭笑不得。
本来,她心里想的是刘春江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与她一起在这里参演过的各种节目。其中,还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表演的男女生二重唱呢。谁料想他居然说出了《白毛女。
是的,严秋萍这才想起,当年就是在这里,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所在的辽源水泥厂文艺宣传队,一起参加了省工会组织的全省职工优秀文艺节目汇演,演过歌剧《白毛女。
严秋萍当然还记得,刘春江在这出戏里,扮演过黄世仁;而薛柯枚呢,则扮演的是黄世仁的母亲——黄母。
“......哦,就是,你和薛柯枚,还有柳莺莺等人一起,在这里上演过“白毛女”。我当时还观看了你们的精彩演出了呢。”严秋萍尽管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但是,她苦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鼓励着刘春江。
“......对了,严秋萍,我差点忘了,既然你是我的同学,又在这里上班,那么,你也一定了解我现在的一些情况,所以,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严秋萍,请你告诉我,我过去在单位是做什么工作的?”刘春江这才把今天来到这里的想法,说给了这位过去自己的大学同学。
“你过去在单位是做什么的?这还用问?当然是做企业管理工作的。”严秋萍不假思索,随口说了出来。
“管理工作?哪一层的管理工作?是辽源水泥集团的主要负责人吗?请你说具体一些......”刘春江一把抓住了严秋萍的一只胳膊,两眼盯着她,急切地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忽然想起跑到省委大楼门口,来寻问起这些问题?”严秋萍看着刘春江急切的样子,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疑惑,这才令她警觉了起来。
是啊,平白无故,刘春江这样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想起来要找省委组织部?既然来到这里,那么不用说,他心里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她当然不知道,刘春江为何想起来要问这个。
见严秋萍对他忽然警觉起来,刘春江这才又解释道,“我......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过去是辽源水泥集团的主要负责人,那么,对期间发生的有些问题,我应该承担自己的领导责任......”于是,刘春江这才详细地把下午在东平市包装制品股份有限公司参加债权人会议时发现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这位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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