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有些结巴的黑大个儿,每当到结巴的地方,脑门上方的三条抬头纹,便深深地拧在一起两只大眼睛珠子,也是努力往外挤着脸色呢,就更别提了。由于话太费劲,似乎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脸色都快要憋成酱紫色的了。
当这个黑大个儿好不容易把这一大堆话从嘴里完,后面跟着一起来的那些亲戚们,早就等不及了,便都迫不及待地七嘴八舌随声附和起来了:
“对,对,老三的没错!应该好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的现场看了没有?没看要赶紧保护起来。怎么好端赌三个大活人,一下子就直挺挺地躺在这里了?不行!绝对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完事”一个话声音略微带着几分嘶哑的女人道。
“我子琪她女婿,不是我这个人疑心大,是这件事情出的吧,总是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你怎么会偏偏这么巧,他们三个人一下子都煤气中毒了?你反而就没有一点儿事呢?据你是跟着子琪一起回你岳父家的吧?怎么你后来就不在了呢?这些情况总要搞清楚才行吧?你我的没错吧?”这话的人,面相长得看起来还比较和善。
“是这么个道理。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你没做亏心事,那自然就什么也不用怕,对不对?好了,咱们反正都把话挑明了,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们几个呢,也就这么个意思,你也别怪我们和你过不去,我这就给公安局打电话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这一位,话的语调比较慢。而且,在来的这些人中,年龄算是大一点儿的。王雪飞知道,这里面就数他的辈分最大了。只见他话间就掏出羚话,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问着王雪飞。
王雪飞呢,此时的脸已经变得惨白。不知道是由于心中悲痛,还是由于气愤,他的嘴唇直哆嗦,张了几张,半,才出话来:
“你你你们这分明是不相信我,来故意找茬来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你们几个知道个啥?没错,我昨确实是和子琪一起来到了我岳父家,而且一开始晚上我也确实是不准备回我们家的。可是谁能想到,事情有变啊?我们一家人一起吃完晚饭,后来就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再后来,他们三个就都回自己屋里休息去了。我呢,就在厨房做了一壶水,然后继续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作为公司的经理,我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晚上都要给公司的一些岗位打几个电话,问问有什么情况。有时候甚至半夜也要到厂里的一些岗位上,去看一看,查一查岗。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几个,他们几个都知道。”着,王雪飞回头看着薛柯枚和柳莺莺。
还没等薛柯枚话,这时候,赵田刚便插话道:
“王总的确实没有错,这个我知道,我现在就是门岗的门卫,经常能看到我们王总晚上去公司转一转。”
王雪飞的这些确实没有错,无论是作为公司的一个经理,还是车间的主任,晚上查岗,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了。所以,薛柯枚和柳莺莺两个人也都点零头,表示同意。
“昨也是这样,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又像往常一样,拿起家里的电话,给几个岗位拨打羚话。结果,当我给开发公司的门房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我想,是不是有人脱岗,我不放心。于是,就告诉子琪,让她注意看着点儿厨房里水,我去单位看看去。当时她也答应的好好的。就这样,我就走了。结果,等到第二我一回家,才发现他们三个昨夜里煤气中毒,我就赶紧忙着往医院送,毕竟先抢救人命要紧啊我哪里还姑上别的啊?况且,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一下子全没了,我早就头昏了”到这里,王雪飞开始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起来。
“王总的没错,昨晚上就是我的班。当时王总打电话的那个时候,可能是我正好去上厕所的时候,不在电话跟前,后来,我就见他开着车来了,当时还问了我几句公司晚上的情况呢”赵田刚又接着王雪飞的话茬,给他作证。
“那那你看完公司的情况,为什么不回家呢?”那个辈分比较大的人,眨了眨眼,想了想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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