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红不耐烦的瞟了马六儿一眼,怒声道:“姓马的,你当我柳翠红是好哄骗的?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哪里出了毛病、为何捕杀髭狗,我买的骨头,都是你从原来猎的髭狗尸首上剔下来的!害得老娘每次熬的第一遍汤水都得扔了,否则那味道一飘十里地远。就这些钱,爱要不要。”
马六儿这个气啊,虽柳翠红的都是实情,但自己也没少费力气不是?总得将髭狗的尸体挖出来,又将骨头剔下来不是?
马六儿好生气恼,扯住了篮子啥也不撒手,怒道:“你再给半吊钱,否则,老子就不撒手了,逼急了老子,老子嗷一嗓子,喊来李家男人,夜半和我在一起,任你脸上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柳翠红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子,眉毛一立,眼睛一瞪,颇有气势反击道:“你喊,有种你就喊!李大郎放不过我,他更不会放过你。我有李文武护着,你却会被像这髭狗般砍杀了,扔到荒山野岭做孤魂野鬼。”
马六儿被噎得气焰登时落了不少。
柳翠红的还真有道理,这李家人与寻常人不同,处事方法也不同。尤其是李文生,完全是恶狼的性子,很有可能将马六儿当成入侵了他地盘的人,先撕个粉碎。、
至于李文武,在村里是有名的护媳妇的主儿,柳翠红虽然用狗骨头换了虎骨头,但还真不一定会死。
两道人影闪了进来,被月光趁得细长细长的,影射在马六儿和柳翠红的脸上,二人蓦然同时警觉,松开了篮子,里面的骨头登时撒了一地。
李文生一脸阴恻恻的现了身,李文印则失望的看着柳翠红,万分可惜的摇着头。
李文生将掉落地上的骨头一块儿一块儿的拾了起来,装了满满的一篮子,云淡风清的指着篮子道:“我帮你把虎骨捡好了。”
“呃”柳翠红脑子打了结般,不知道自己怎样回答。
马六儿更是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李文生面前,一脸苦相道:“李大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马六儿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惯会趋吉避凶,你李家的媳妇儿,我连屑想都不想,本本份份的,看一眼都怕亵渎了。”
李文生眼睛直直的盯着马六儿,无风无波,无怒无怨,却似凭空起了八级的狂风,静湖起了九尺巨浪,让马六儿的心跳成了一个个儿,到嘴的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
马六儿求饶似的看向柳翠红,期盼她将事情清了,免得没来由的惹了一身骚,明明被求着卖了狗骨头,到头来别冠上了野汉子的罪名,死得连髭狗都不如。
与马六儿相较,柳翠红则是镇定了许多,联想起前日李文武对自己不盐不淡的态度,柳翠红甚至可以笃定,这李家不动声色的让自己继续送骨头汤,还声称汤色淡了,实际上就是想拨出萝卜带出泥,将卖她骨头的把马六儿也给揪出来。
柳翠红目光闪烁,低身将篮子捡起来,心挎在胳膊上,沉了沉气,勉强镇定了心神道:“大哥,不过是买几条狗骨头,你劳师动众的跟着我做甚?莫不是怀疑我出来会野汉子?你看看马六儿这样的人儿,连文武的一条胳膊都不如,我能看上他吗?”
几句话得大方漂亮,完全没有被人抓个现形的局促与慌张,就像是逛了镇上的集市一般的正常不过,倒是李文生和李文印少见多怪了。
李文印拍了两下手,为柳翠红喝彩道:“二嫂,即使这样的光明凛落,为何夜半来买?再,我二哥喝的是虎骨头熬的汤,不是髭狗骨头熬的汤,虽然都是骨头,却是跌跟头的价格和功效,壤之别”
见李文印大有兴师问罪的语气,柳翠红立马打断了李文印的话头:“三弟,别的药自然是白日去买,这髭狗骨头,却万万不能。虎骨头补的是骨头,髭骨头,补的可不仅仅是骨头,还有滋补壮阳之功效,我急着为李家传宗接代,所以信了马六儿的话,想着不仅补了文武的骨头,也能壮了阳,为李家添人进口。这骨头,若是白日买了,岂不是敲锣打鼓的召告村人、你哥需要滋补”
髭狗能壮阳滋补?这还真是新鲜事儿,饶是李文生和李文印打了二十来年的猎,竟是头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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