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默默的收拾着包袱,任由李文武怎样的道歉,就是一言不发,脸色阴得如同六月的阴,随时都能憋出雨来。
李广德气恼的将包袱给扯了下来,撂下脸子道:“文才,爹知道你心里憋屈,爹何尝不憋屈?爹向你保证,那宋氏的命早晚是咱的,你留下来中不中?”
李文才倔强的将香草从炕上抱了起来,身上裹紧了厚厚的棉被,连脑袋都包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平稳的放在一辆独轮车上,怕香草冷,身上又加盖了一条被子,心的掖了掖被角。
一切停当了,返回屋中,扯回李广德手里的包袱,李广德气恼的不肯撒手,嗔怒道:“你个瘪犊子,老子养大你赁容易呢?你回河西村也就罢了,偏偏回香草娘家,你不是让人戳老李家脊梁骨你入赘?老子的老脸往哪搁?”
李文才终于开了口道:“爹,我再一遍,我不是入赘。河西村是有k咱家的房子不假,但咱得罪的人也不少,我若白出去,只香草一人在家,她性子太弱,连亲妯娌都要欺上一欺,何况是别人?回香草娘家,有她娘照看着我就放心了。至于回李家,还是等有了孩子,不,等孩子大了能走能跑再吧。”
李文武眼色晦暗,心中的愧疚越发的深,李文才虽没明,但他焉会听不出来李文才对柳翠红的怒火?
虽害香草产的罪魁祸首是宋氏,但柳翠红也难逃干系,且以前没少欺负香草,李文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才拼命的对香草好,想弥补香草,没想到,还是害得失去了孩子。
正是因为李文才没哭、没闹、也没怒,才看出来,他表示他真的伤心了,干脆直接带着香草远离柳河村,远离李家爹爹和三兄弟了。
李文武一瘸一拐的走到李广德身前,将包袱接凛到了李文才手上,对李广德道:“爹,咱家现在是多事之秋,四弟走了也好,待我收拾了那个坏下水的毒妇,再八抬大轿的接他们两口子回来。”
李文才错愕的看了李文武一眼,在他眼里,李文武一直将柳翠红看做他自己的眼珠子,好生的爱护着,别人谁也碰不得,即使将他的腿伤养大发了,他也没有半个“不”字,刚刚所的话外之音,却是李文武终于放下最后一丝不舍,决心好好惩治一番柳翠红了。
李文才不由得一阵苦笑,柳翠红这妇人,做出来的恶事简直是罄竹难书,连李家这样的五大恶汉之家也自叹弗如
李家人是对外人恶,对自家兄弟和自己一个被窝的女人好
柳翠红是对外人和自家男人一样恶,心里眼里只有她自己。
以前好吃懒做李文武忍了,照顾不好腿伤李文武也忍了,这次却是将养赡虎骨换成了狗骨,任何借口都蒙混不过去了,李文武的心,也彻底冷了。
只是,这似乎与自己也没关系了。
李文才将包袱放在了独轮车的一角,推着出了门。
转身对送出门来的李文印道:“三哥,大哥的性子是一条道跑到黑,二哥的性子是直肠子不带拐弯,只有你的性子圆滑些,以后我不在身边了,你规劝着点大哥和二哥,莫惹下祸事,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要好好珍惜”
李文印目光闪烁了下,微微点了下头,将一只荷包放在了香草的被子旁,一脸不舍道:“四弟妹,这是哥几个猎老虎剩的银钱,大哥特意叮嘱我,让你全都拿着。还让我转告你,李家对不起你,但你放心,咱李家的娃子不能白没。”
“喂”李文才狐疑着想要询问李文印的话外含义,李文印已经吐了下舌头,飞快的奔向山里去了。
李文才不以为意,以为李文印去撵起早猎物的李文生去了。
哈腰用力扶正了独轮车,吱吱呀呀的奔着香草的娘家去了。
再李文印,抄着山路近路就跑了起来,大约跑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看到了靠在树干上的李文生。
此时的李文生,没有猎猎物,反而用尺长的柴刀,不急不徐的削着手里的树枝,那树枝只有筷子般长短,一头儿被他削得尖尖的,如大长钉一般,总共削了十几个才罢手。
见李文印来了,眼皮都没撩,略待不满道:“怎么慢了半柱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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