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也没弄清楚柳絮这句话是何用意,是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可是那些与李文生的传言,只要自己不相信不就好了?
难不成以后谁再瞎传,他去揍上一顿?只是好像都是些婆子妇人,自己哪有出手的道理?
亦或是柳絮对李文生的心思软了,对自己反而淡了?难不成自己还要找李文生打斗一场?
只是赵二刚自己也心知肚明,打赌狩猎自己还有拼的希望,自己与李文生硬扛,绝计是打不过的。
自己比李文生唯一的优势是,柳絮不讨厌自己,不讨厌赵家。
赵二刚真想立即向柳絮剖白自己的心意,见刘氏有气无力的躺在牛车上,出过头的话实属不该,硬生生将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左右还有半年时间柳絮才能脱离黄家,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柳絮,迟早有一会知道自己的心意的。
一路无话,柳絮带着刘氏直奔何郎中处。
何郎中这个人虽然有些无厘头,死脑瓜骨,立下什么每预约十个病患的破规矩,好在柳絮来过一次,摸清了何郎中的路数,更是私下买通了学徒,打探好了预约的十个病患,将其中一个预诊名额给提前买下了。
何郎中心中喜欢柳絮这个精灵丫头,睁只眼闭只眼没追究替诊之事,二话不就给刘氏看了。
将刘氏的手掌再次用竹签再次深入清理患处,仔细得如同绣娘在绣花,仅此一项就花掉了半个时辰。
随即用药酒消毒,最后才珍而又珍的拿出一瓷罐药来,只挖出一掌心大,包在油纸包里,让柳絮每次剜手指肚大给刘氏涂抹患处,扬言药膏抹没了,这手就彻底好了。
柳絮不敢耽搁,挖了一指头抹在刘氏的伤处,凉凉丝丝的,刘氏觉得伤处好受了不少。
何郎中毫不客气,仅这么一掌心的药,连瓶子都没给,竟要了柳絮二两银子,真是让柳絮叫苦不迭。
看完了诊,何郎中抻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到医馆门前,望着旁边十几米远的一座屋宇唉声叹气,嘴巴还时不时咂巴两下,似馋糖的孩子想起了糖果般。
柳絮走到何郎中身侧,顺着目光望去,那里,她曾去过一次,是那个即可怕又神秘的丛南开的酒馆,瞧何郎中一幅回味无穷的样子,怕是想起了那盏名桨将军令”的美酒。
柳絮不由好笑道:“何郎中,你若是想吃酒,去向丛东家讨了一杯不是刚刚好?不会又是打了什么赌输了吧?”
何郎中摇了摇头道:“再也讨不着喽,丛东家犯了重罪,二酒保均受牵连,就连这酒馆,也被充了公,年后发卖。里面横死了两条人命,哪个商贾敢买啊。”
何郎中尤自记得那酒保和二与官兵对峙的情境,好生彪悍吓人,心中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害怕丛南没在酒馆之郑
死了人?柳絮不由怔然,在她听来,死了两条人命,自然就是丛南和那个二哥。
柳絮与丛东家相见几次,见过他韬光养晦当酒馆掌柜,也见过他挥手斩杀髭狗,那气度,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怎会轻易的就死了?
柳絮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将此事放在了脑后,将刘氏安顿在了何氏医馆,自己则先去黄家布庄走一趟,手里又画了些新花样,想再换点儿银子。
到了黄氏医馆,中年大伙计陈四正跪倒在门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着黄旺财别赶他走,仔细询问才得知,因为李文生的暂时到来,黄旺财将原本的两个伙计都给辞退了,其中就有过去颇爱倚仗的老伙计陈四,因为是月中辞湍,便以一月不到为由,拒付当月的工钱。
后来李文生和柳絮均不再来布庄,黄旺财不得不又将两个伙计请了回来。
此次陈四哀求,是因为他娘亲病了,想预支半年工钱,以及原来欠下的半月工钱,黄旺财不仅不借,还借机辞退了陈四,再次故计重施,少付了半月工钱,里外里,陈四算是给黄旺财白打了一个月的工,还丢了工作。
柳絮皱了皱眉头,都商人重利,这黄旺财果然对得起他“黄抠”的名头,只是一个伙计,还是在黄家干了十几年的兢兢业业的老伙计,硬生生不顾情面,占了一个月的工钱,而且又是救命的钱,黄旺财如此行事,端是有些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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