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的心终于平复了许多。
听香草被李文生带走了,柳絮心里百感交集,想找李文生理论,似乎李文生从来不是讲理的人
想去找李文生动武,似乎全村都没有一个与之能抗衡的人。
最让柳絮担心的是,自己若是送上门去,会不会像香草一样被扣在李家不放。
李文生的所做所为,让柳絮觉得扑搠迷离,不知他会采取什么行动。
他浑不吝吧,却偏偏只带走香草,对柳絮却不抢不强,定要求娶或购买,拿着婚书或身契话
他有底线吧,却偏偏以香草相胁,哪怕是败坏了香草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柳絮将头猛的缩进了被窝里,像一只缩进了龟壳的乌龟,她不敢去想香草可能面对的是什么也不敢去用自己换回香草,这一次,实在做不到柳翠红那次的坦然。
这一宿,柳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即盼着柳树明日回家来救香草,转念一想,若是救出香草,就得拿回自己的身契,用自己去换好矛盾的答案,让柳絮不由得愁肠百结。
柳长海一大早晨就去了文昌书院找柳树,回来之时己是下晌,看面色闷闷不乐。
在宋氏的追问下,柳长海“啪”的把一张纸拍到了桌子上,如霜打的茄子,叹气道:“把这个送到李家去吧。”
“什么东西?是柳絮的身契吗?是不是能用这蹄子换回香草啦?可是,树儿的书院还能上吗?”宋氏一脸的愁容,左右为难。
柳长海叹了口气道:“不是身契,是休书。”
宋氏怔了半没有出话来,没想到事情在一夜之间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柳树不仅没有想办法领回香草,反而一纸休书将香草给休了,这可如何是好。
宋氏腿一软就要哭抢地,被柳长海一巴掌搧在脸上,登时起了五道红凛子。
打得宋氏“嗷”一嗓子就要扑过来和柳长海拼命。
柳长海气急道:“你个虎娘们,分不清里外轻重。柳树跟我了,无故休妻是要影响前途的,得往香草身上赖。”
宋氏眨巴眨巴眼睛,哭声在咽喉里硬生生给吞了回去,转了半眼珠,又“嗷”了一声哭了起来,不过这次,骂的却是香草不守妇道,夜不归宿,与人暗通款曲。
骂得声如洪钟,哭得字字血泪,一传传出半里地。
香草已经嫁过来有些时日,村中之人对她也有所了解,开始是不信的,但架不住有人证实,看见香草在李家院子里做活,一直没回柳家。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的一个决定,最后受难的却是香草。
柳絮心里的愧疚更甚,坐在炕上,下面如放着火炉一般的炙烤难捱,终于坐不住,怀里揣了一把剪子,起身就去了李家。
李家院中,香草正在伙房里做着晚饭,见是柳絮,模糊的笑了笑。
柳絮深深掬了一躬,满怀愧疚道:“实在对不住,因为我的事,让你受了牵连,你现就随我去县里,找柳树辩解个明白。”
香草向柳絮摊开了泡在水里、冻得惨白的手掌心。
柳絮不明所以,伸出两只手,想帮香草温暖着冰冷的手。
香草抽回了手,淡然一笑道:“我是想管你要休书。”
休书?香草的意思是不反抗了,就留在李家这个虎狼窝了?
柳絮急切的抓住香草的手道:“我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让柳树收回休书,也让李家再也不骚扰你,跟我回柳家好不好?”
柳絮可以肯定,如果事情不能回到最初的轨迹,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因为香草,一直以来都太柔弱了,柔弱到自己欺负她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香草眼圈终于泛起了红晕,泪水亮晶晶的打着转,声音如同飘在空气里一般轻盈道:“柳絮,你不必愧疚,在柳家,我呆够了,不是因为活儿多受欺负,而是对柳树这个男人,彻底绝望了。”
柳絮坐在香草身旁,听着香草着她嫁过来的种种,越听越觉得气愤,越听也越觉得自己对香草的愧疚更深,觉得香草的不幸,竟有一半的责任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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