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一心将周氏的怒火引到刘氏身上,柳絮脸色一沉道:“二伯娘,三房若是偷,从屋里挖洞岂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何必多此一举,绕到后房山?”
周氏皱起了眉头,刘氏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不可能干偷吃食之事,莫不是外人偷的?可是自家院子这样严实,又住着一大家子的人,怎么可能进来贼人呢?
柳絮一脸忧色道:“奶奶,家中进了贼人,不管是外贼还是家贼,看看丢没丢银子、做到心里有数才是当务之急。”
周氏、宋氏、乔氏和陈氏俱都是脸色一凛,飞快的跑回了房中,只有三房没有丝毫的担心,站在院中未动半步。
不一会,周氏和三房儿媳妇转了出来,均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银子没丢,周氏放下心来。
乔氏看着未动半步的刘氏,似捉到把柄道:“三弟妹屋都未回,莫不是收牛粪的时候将偷来的东西搬走了?己不在屋中?”
柳絮不动声色回以一笑:“二伯娘,你何必处处针对我和我娘呢?我娘还用回屋看吗?前不是刚被大伯娘和您翻了个底朝,到现在被子还露着棉花呢!贼见着都会嫌弃吧?不像您那屋,被贼惦记的东西多着呢,应该急着去看。”
三房偷东西,周氏是打死也不相信的,除了柳絮被打后变得固执一些,其他娘三个均是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可能偷东西。
倒是柳絮的最后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让周氏瞬间警觉,柳家各房并没有分家别过,银子都应归公中所有,除了刘氏,三个媳妇都跑回自家屋中去看丢没丢银子,不言而预,除了三房,各房都是有私房银子的。
周氏眉毛拧了起来,眼睛幽深幽深的看着刘氏以外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妇,如六月飞霜。半才颇为不悦道:“老大媳妇,给香草上聘礼的时候,我让你拿出些嫁妆做聘礼,你大房屋里比冬的山顶都干净,被长河生病败豁光了,现在,怎么就有了?”
宋氏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急道:“娘,哪有什么银钱宝贝三弟妹因为被子破,不担心被偷,我是担心树儿的新被子太新,反而被偷,回屋看看,看看而矣。”
周氏脸色一冷:“被子?树儿的洞房在西屋,你去的是东屋,你以为我老太婆的眼睛是瞎吗?”
宋氏和柳长海二人面面相觑,脸色白一阵黑一阵,半不曾言语。
乔氏冷嘲热讽道:“大嫂真是打了一幅好算盘,吃着锅里的,搂着碗里的,最后让二房和四房给你们白扛活,今,咱就把事儿拿到明面上来道道,别遮遮掩掩的。“
宋氏怒气冲冲道:“你放屁!我打得一幅好算盘,你就没有藏私心?你和四弟妹刚才回屋里干啥去了?是抓耗子吗?树儿是长子嫡孙,成个亲咋了?以后柳根、柳中和柳条不成亲、打光棍儿?再树儿回学堂念书咋了?先生都树儿是块儿好料,琢磨好的能当大官儿,你们不跟着借光?”
乔氏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哧笑道:“当不当官我见不着,我只知道因为那个狗屁先生要来观礼,就从公中花三两银子买新郎袍,花四两半银子办席面,吃过席面之后,先生拍拍屁股走人,让我们二房和四房吃糠咽菜!再读书,柳树和柳中都是老柳家骨血,这柳树念得,柳中为啥念不得?为啥不让柳中去学堂,考上个举子让你这个大伯娘借光?!”
宋氏脸色一阴,瞪圆了眼睛道:“柳树是继承家业的长子嫡孙,九岁的时候上学堂,读了四年,你们谁比得起?你们家柳中都十三岁了,不知道子午牟酉,只知道割麦子收地瓜,上学堂哪还来得及?”
宋氏一向以嫡长自居,柳树更是肩不能抬、手不能提,见到兄弟姐妹鼻孔朝,尤其是见到三房,就跟都欠他八万吊钱一样。
十三岁的柳中和他十七岁的柳根哥一样,已经长成了农家汉子的模样,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在田里头刨食儿,少了些许机灵劲儿,乔氏一时语塞,被气得脸成了黑锅底。
一直沉默的陈氏见乔氏落了下风,微微一笑道:“大嫂的意思是,读书得趁早趁,柳树十九,柳根十七,柳中十三,只有我们家柳条刚刚九岁,年龄正合适。”
麻辣小村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