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n98.扭曲、决定与短路的后果 (3-1)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游昊之站在金色的巨大飞艇上，看着眼前那道完全是光与意志组成的人，“从外面我就能感觉到你的力量在duangduangduang的响。”

“相反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力量波动呢，”眼前的人说道，“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比起关心这个问题，不是更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吗？”游昊之说道，“虽然早就知道对方的根底了，九十九游马的父亲，九十九一马。”

“呀嘞呀嘞……真是个负责任的老师，请家长的水平都已经到达这个层次了吗？”一马挠了挠头。

“我有些好奇，既然你已经能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游马见面？在背后当守护灵的感觉很好吗？”

“我这边也有各种原因，而且因为一些自身的情况，我没办法真正回到地球的环境了。”

“哦，身体已经星光化了吗？”

游昊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以你的内心会去巴利安世界成为巴利安，星光界会接纳你？”

“死皮赖脸的赖在那里了，”一马摊摊手，“而且，出于你没有真的毁掉星光界的原因，我得向你道个谢，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哪里。”

“不用道谢，迟早你会不知道自己应该在那。”

“你，不会真的要毁灭包括人类世界在内的三个世界吧？”

“连宣战这种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我都做下了，你还需要怀疑我的决心吗？”

“没有挽回的可能？”

“你应该问还有没有挽回的必要，”游昊之看向一马的眼睛，“我不相信在那个世界呆了这么久的你，会看不出那是一个没有拯救必要的世界。”

“游马会改变它的！”

“是啊，一飞冲天就够了，然而，埃利法斯只是一个星光界的代言者和守护者，其中的一个程序，只要游马不能和那个世界的主意识对话，他将永远无法改变那个悲哀的世界，然而，那个世界主意识，有必要和游马对话吗？”

只有本能和目的的意识体，连对话的基本智慧都没有。

“按照他们本能以及自带的混沌属性，总有一天，人类世界也会被以阻碍他们升阶为理由而消灭。”

“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有，”游昊之回答得斩钉截铁，“但是不存在不牺牲就能达成的目的。”

游昊之抬起头，隔着皇之键内部的空间看向宇宙，三个世界交相辉映，互相点亮彼此，又互相忌惮着彼此。

“我曾经到过很多地方，很多人，很多意志，都在致力于消灭困扰彼此的争端，通过和平的方式去解决一切，然而他们忘记了，获取和平的方式从来都不是和平，于是他们失败了，无数的智慧生物种群因此被灭族，甚至回归了历史的扉页。”

“我可以和你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世界能够达成真正的和平，为了和平，每一个世界所付出的牺牲都是巨大的，所以，和平固然是一个文明走向进化的标志，我却再也不对这个词抱有任何幻想，我甚至冷眼旁观另一个毫无智慧的种族取代了人类，甚至奴役了人类，然后看着这个种族和人类一起消亡，最后新的种族取代了旧有的文明，我只想看看那个宇宙能走多长。”

“有个问题……你能活这么长吗？”

“这个问题和我们之间的话题毫无关系不是吗？”游昊之笑。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拯救宇宙而不是人类？”

“不，我想重启这个宇宙。”

“……”

“这个世界的历史出现了扭曲，我想你应该感觉得到。”

“但是历史如果再一次上演的话，很有可能人类无法登上历史的舞台……要知道人类的诞生是一件多么巧妙的事情……”

“那也无所谓，”游昊之扭头说道，“智慧生物的消失，反而更加有利于这个宇宙的生存，这个宇宙，会活得更久。”

“你想与整个宇宙所有的智慧生物为敌！？”

“不要说所有智慧生物，这个宇宙所有有意识的存在都是我的敌人。”游昊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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