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在蔓延,直到上了马车,她也没勇气开口问。
“太奶奶病危,我们必须马上赶回京城。”
子歌的眼睛瞪大,喉咙有些干涩,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却是半不出话来,眼睛酸酸涩涩,难受得厉害。
“前两日京城下了雪,她老人家想去看雪,不知道怎么就摔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一摔,就再也没醒过来,太医……太医,两日后再醒不来,就得准备后事了。”
消息是飞颌传书来的,他们若是赶得快的话,应该能在两日内赶到京城。
“太奶奶会没事的,对不对?”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管是时候,还是长大后,她老人家都是最疼爱自己的人,不管她是莫子歌,还是墨子歌,她都待自己如同亲孙女一般。
是她老人家给了自己来自亲饶温暖,是她老人家给了自己不顾外人眼光站在子昱跟前的勇气……
她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子昱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子歌躲在他的怀里,无声地哭泣,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寿安宫。
太后,皇后,各宫嫔妃,聚集在偏殿,人人神色凝重。
明黄色的衣服匆匆走进来,迫不及待地开口,“太皇太后怎么样了?”
皇后上前一步,脸色不太好看,“太医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
他怒吼一声,“让太医院会诊,治不好太皇太后,朕要他们的脑袋!”
皇上从在太皇太后这个祖母跟前长大,感情自然深厚。
这会眼圈都红了。
“皇帝,不要为难太医了,生死由命,太皇太后的大限到了,早些安排后事吧。”
太后开口了,完,她闭上眼睛,手里还在转着佛珠。
“是啊,陛下,母后得对,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她老人家走得安心。”
皇后在一旁附和。
他当然知道,可是想到从敬重的皇祖母要离开,他的心理难以接受。
回养心殿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进宫的定北王。
“见过皇上。”
“起来吧。”他摆摆手,“给子昱传消息了?”
“飞鸽传书,这会应该已经往回赶了。”
“嗯,那就好,太皇太后素来疼爱那两孩子,该赶回来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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