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春江花月夜 (2-2)

那鬼物是尸气沉积，这老者才是真正的灵魂。

那老者衣着古人衣饰，长衫飘飘，一缕白须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完全无法和之前那个张牙舞爪的鬼物联系起来。

“此处……”

老者缓缓开口，有种恍然隔世，不，的确是隔世了。

少年开口道：“老头，你已经死了，因为一些原因你灵魂被从强行拉扯了回来，马就会有人，哦不，是鬼来接你。”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老者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墓碑，那的确是他的名号，生平，以及逝去。

他看着徐仙的衣着打扮，看见了路边灯火照明，一时间难以接受：“你说老夫已死，那如今是何朝何代？又是哪位皇帝执政？”

少年开始收拢自己的东西，鄙了一眼他的墓碑，漫不经心道：“距离唐代已经过了千多年，早就没有皇帝了，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

“没有皇帝？”老者一惊：“那是如何治理朝政，天下莫非正值大乱？”

少年：“恰恰相反，正是没了皇帝，如今天下四海升平，人人安居乐业，好得很。”

“千……千年，没有皇帝，人民当家做主……””老者顿时愣住了，不住的念叨这几个字，这似乎是大逆不道的字眼，却让老者有几分向往。

“我之前是被鬼物附身，可曾伤了那女童？”老者看到了躺在一旁的张清筠，突然开口道。

“不碍事，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

少年收拾好了东西：“论辈分，她还是你的后辈，能排到几十代之后的那种。”

老者悠悠长叹，千年岁月，真是不可推测，天空的阴云开始散退了，一轮黯淡的月亮显露了出来，这里的山水他还能依稀看到当年的影子，但物是人非了。

物是物，人非人……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老者似是自语，旋即对着少年说道：“老夫有一事相求，还望小友成全。”

少年挑了挑眉毛，犹豫了几分还是开口道：“什么要求？我就收了你家后人二百五十块大洋，太难的事可不干！”

老者呵呵笑了几声说道：“老夫棺内，葬着一块灵玉，那是当年我游山之时一位高道所赠，老夫方才混沌，对那女娃心有愧疚，还望小友能取出那块灵玉交给我那后辈小娃。”

老者说着，倒是坦然面对自己已经是死人的事实，语气间自有一种淡然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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