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等候的护士赶紧来抽血去化验。
医生询问骆波身体状况,晚上的饮食状况。
没一会儿,女护士跑过来欣喜万分地喊道:“黄大夫,血型能配上,没问题。”
骆波立即被护士按到在一张担架上,浑身喷洒了消毒液,被推到手术室外面的隔断走廊里。
一向对酒精、来苏水等非常过敏的骆波,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任凭护士恨不得把整瓶消毒液喷洒在他身上。
他屏住呼吸,闭着双眼,强做没事人一样。
急诊室的走廊和手术室是用一整面墙的玻璃分开的。
躺在担架床上的骆波按捺不住心头的疑窦扭头看着里面的病人。
望着脸色煞白如纸的阿布都许库,仿佛没了生命迹象般一动不动。
骆波不由心慌起来,他怕自己来的慢耽误了病情。
他心神不宁地望着临床昏迷不醒的老人。
花白的头发,浓眉、高挺的鼻梁,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也许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原因吧。
他看着鲜红的血通过输液管慢慢朝旁边的病床流去,说不清什么滋味,他感到很安心。
又有一种释怀的轻松感和报恩的感觉。
似乎这股血就了结了当年临床病人的一滴精血之恩。
也算是了结了热西丁的心头病。
一下子抽了500l的血,骆波有点头晕。
护士搀扶着他走出急诊室手术室。
他没听医生的安排,去隔壁观察室休息。
骆波单肩披着棉衣慢慢朝外走去。
走到楼梯口,回望着长长的走廊,骆波停顿片刻。
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喊医生的女声。
骆波后退一步,让出半边走道。
只见两个女的半搀半拖着一个人往急诊室冲。
这个被搀扶的男人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
其中一个年老的女人还不停地哭喊着,“医生救人呀,我家儿子出车祸了。”
三人转眼从面前过去,只留下走廊里一道歪斜的血迹。…
骆波心想,这大过年的医院真够热闹。
这时,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热西丁的电话。
“三十白,谢谢你,阿喀的手术很成功。”热西丁轻松地感谢着。
骆波又恢复那副痞子像,戏谑道:“你要是真心感谢我,就帮我把闯红灯的记录删了。我到了西域市,可是闯了一路的红灯赶到医院的。”
西域市在几个繁华的十字路口安装了监控,专门拍摄撞红灯的违章车辆。
骆波一路撞红灯过来,他听说要扣分。
自己驾照的12分那还不扣光光啊。
手机里突然没了声响,骆波以为掉线了,对着手机喂了几声。
热西丁的声音再次突兀响起。
他哽咽的声音说:“三十白,哥记得你当年说的话,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三十白,终归是阿布都许库的儿子,血浓于水,这话不假。”
没等骆波回话,热西丁“啪”地挂掉了电话。
他窝在宿舍的床上,捂嘴抽噎。
今天的这场车祸,让热西丁体会到自己多了骆波这个弟弟真好。
他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上面有三个姐姐。
只有他和大姐在西域市生活。
二姐和三姐都在lq市上班。
爸爸出车祸,大姐应该可以献血的,可是大姐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还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无法献血。
妈妈听说爸爸出车祸,心脏病立刻发作,在医院抢救。
妻子曼孜拉木忙着照顾患病的妈妈。
热西丁觉的家里乱成一锅粥,真是鞭长莫及。
不得已,他给骆波打电话求救。
没想到,骆波义无反顾赶到医院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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