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瞧你,前几天还嫂子长嫂子短的,今天就改口他媳妇,我看你真是小心眼。”李茗溪嗔怪道。
骆波讪笑道:“好了,你总让我发发火吧!”
李茗溪伸手把骆波揽进自己怀里,动情地说:“三十白,别为生意上的事责怪亲人,我觉得,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比啥都好。姑不是经常说嘛,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些年,你做苗子生意挣不少钱,知足吧。我觉得尤努斯是个聪明人,他也是见好就收。”
骆波闭着眼享受着李茗溪温柔的按摩,想着热西丁白天说的话,又嘟囔着,“我觉得热西丁一直在怀疑我什么的。”
“怀疑你?怀疑你啥?”李茗溪食指在骆波的太阳穴上微微停顿一下。
“不知道,反正我有这种感觉。”骆波回想着上次在西域市南郊墓地上热西丁咄咄逼人的口气,“上次,祁三哥和苗心妈的坟墓被挖,我不是给热西丁报案了嘛?他一直追着我问,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
李茗溪秀眉蹙着,“也是怪事一件,那事谁干的,查出来没?”
骆波摇头,烦躁道:“咋查啊?祁三哥都去世好些年了,就是仇人干的,这也太离谱了撒。”
李茗溪忐忑不安道:“三十白,我咋觉得祁家不是那么简单,肯定会有啥事。这事,我都没敢告诉姑,怕吓着她了。”
“千万别给妈讲,她要是知道苗心妈的墓都被人挖了,非气病不可。”骆波的心情糟糕透顶。
他觉得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尽管李茗溪结合当前的现状,耐心地劝说开导着骆波。
可是骆波还是对热西丁的所作所为心存芥蒂。
白天兄弟俩发生不愉快的一幕,晚上又接到合伙人尤努斯散伙的电话。
这让骆波从内心开始抵触起热西丁来。
这几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热西丁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他才打消以前对热西丁的戒备之心,这下,又让骆波在心底对热西丁竖立一道厚厚的防线。…
骆波特殊的身世,自小就是个敏感之人。
在他的人生信条中,是个有恩必报、有仇必回的人。
感恩已经渗透在他的血液里,对骆家人他能掏心掏肺地相待。
而对于弃养他的生父,他一直都置若罔闻,根本不愿去打听生父的情况。
热西丁主动接触他,并对他能在危难之时施以援手。
起初,骆波觉得这是热西丁应该做的,他并未觉得自己欠热西丁的。
可那次为了骆滨出车祸的事,他前去求助热西丁。
热西丁说的那番话,让他动容。
那时,骆波对热西丁的戒备才慢慢放下。
一来二去的,他跟热西丁的感情也有种亲兄弟相处的感觉。
他觉得还不错。
可是,热西丁那天在墓地用审视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让骆波恍然感觉自己又回到看守所那不堪的日子。
热西丁那种上位者的优越性,让骆波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内心很反感。
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骆波开始疏远并排斥热西丁来。
西域市公安局。
热西丁翻阅着祁建斌十几年前入狱的档案。
个人表格上填写的亲属关系,让他心里不由摇头暗叹。
可能是家人从事的事都不光彩,祁建斌在表格上写的很隐晦。
父母双亡,祁老大去世,祁建文远嫁到广州,祁老三待业。
表格里没有出现骆波的任何信息。
看着表格上的一家六口。
如今,仅剩祁建文生活还算正常。
祁家三兄弟全都是涉案人员。
一个被枪决、一个在服刑,还有一个在服刑期间患癌症离世。
这家人也够悲催的。
热西丁再次庆幸,骆波幸亏不是在祁家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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