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接过热西丁扔过来的一瓶矿泉水。
天热又因烦心事急的,他嗓子干涩,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
热西丁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条斯理地询问:“说吧,啥事让你愁的,至于嘛?”
高所长眉毛一挑,不服气道:“那是你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三天前,我们所接到群众举报抓了个惯偷,人赃并获,让他交代问题,他倒是老实交待了。想着片区最近盗窃案多,我们就诈了下这个惯偷。惯偷叫张辉,胆子小,他交代今年春节前曾偷过一家三万块钱。”
收拾办公桌的热西丁听到这话,抬起眼皮看了眼高所长,插话道:“这不挺顺的嘛?!”
“切,别提了!”高所长懊恼道:“春节期间,我们所就没接到丢失财物的报案。所里弟兄们按照张辉交代的地点去到春风小区了解情况,那家主人当场跟我们翻脸,说家里根本就没丢过钱。回到所里,我们就把张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张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是没错,就是那家。还说我们冤枉他,小看他的踩点水平。看张辉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你说说,这事咋处理?”
热西丁若有所思,沉吟片刻,追问:“那家失主是干什么的?”
高所长略思索下,回答:“一个正科级领导,市农机局的副局长,名字叫叶尔江。”
“副局长,叶尔江,”热西丁嘴里念叨着,脑子飞快运转,“你想过没,叶尔江可能真的丢失了3万元,他没敢报案,想把这事瞒住。这次张辉交代后,他没想到事情会暴露,所以对你们没给好脸色。想过没,他这3万元丢了,却为啥不敢报案?”
高所长脱口而出,“那还用说,这3万元来路不明呗。”…
热西丁不语,抿嘴笑着,“这不挺聪明吗,瞧你刚才那样,真没出息。”
高所长挠着后脑勺笑了。
可一会儿,他又犯愁了,“那咋能?”
热西丁站起身,下巴朝门口摆了下,“走呀,还能咋样,给局长如实汇报下呗。”
高所长跟在热西丁身后,嘟囔道:“今年我们片区怪事最多,这个叶尔江丢了3万块钱不敢承认。一周前,一个在一楼住的住家户,报案说,不知道是谁把一个编织袋的廉价内裤扔到他家小院,这个住户见时间太晚,想着第二天早上送到派出所。就在当天晚上,小偷砸碎他家窗户钻进去偷东西,电视柜上的手机、2000块钱的现金都没丢,就唯独丢了那个编织袋。你说奇怪不?小偷专偷那编织袋不值钱的内裤,这不有病吗?!”
“编织袋?女人内裤,廉价内裤。”热西丁反复念着这几个似曾相似的词语。
他突然停下脚步,紧张又兴奋道:“高所长,那家住户看见小偷的模样没?”
高所长摇头,“没,那家人说睡得挺死的,连玻璃碎了,都没听见。我们调查上下的住户,都说没看见小偷。”
热西丁安排道:“高所长,待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我给你一个女人的照片,你让办事稳妥的人去暗地里打听下,那段时间,照片上的女人去过那个小区没。”
高所长纳闷,“你怀疑那个编织袋里不光是内裤?”
热西丁点头,叮嘱道:“要不呢?光是编织袋,失主大可报警寻找编织袋,为了不值钱的廉价内裤,打破住户的窗户,手机和钱不拿,是不是很反常?别说,你的辖区怪事就是多。查找那女人的事,暂时要保密。”
热西丁陪同高所长把发生的怪事汇报给局长。
局长心中有数,嘱咐他俩,口风一定要紧,这事先不对外声张。
俩人回到办公室,热西丁把祁建文一张证照上的照片递给高所长,“找个办事稳当的人穿着便衣去打听,理由吗?就说找失散多年的好友。”
高所长把照片放在钱包里,点点头离去。
热西丁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尖嗅着雪茄的味道。
他的脑子里还在分析着编织袋会不会跟祁建文有关。
就在这时,骆波的电话就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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