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羽轻呵道:“你这老毛病咋不改,没看见小朴、小森两孩子,又要吸你的二手烟。”
骆峰讪讪地把香烟塞进口袋,微不可及的声音嘟囔道:“熊球讲究多,老三他们不都闻着我的烟味长大的?!哪个不是好好的?!”
他斜瞟了一眼专注烧茶的李羽,又转过脸朝对他憋着笑的阿曼太道:“内地有钱人来咱乡投资土地,咱乡里的土地不都分完了,哪还有地撒?你们这些当头头的,想一出是一出吧?!”
阿曼太嘿嘿笑道:“叔,这土地可跟老百姓的口粮地没半点关系,都是荒山荒坡荒滩地, 让内地商人开发三荒地。”…
“啥?!”骆峰愕然,“你是说那些石头梁子和干旱地?!你们没搞错吧?!那破地满地都是,谁傻啊,花钱开发它?!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白送我,我都不要,就是倒赔钱给我,我还得掂量下呢。”
阿曼太看着不屑一顾的骆峰,笑道:“瞧,你跟我爸一个腔调,乡里人好多人都跟你们说的一样,倒赔钱都不要。”
他又摇头轻叹,“哎,都21世纪了,咱新疆人还老观念,叔,你都不知道,其他县上比咱乡里差好多的荒地都被人投资开发了。”
骆峰满脸的狐疑,“你就哄我吧,就拿咱翻过北坡的那上万亩的荒地,要水没水、要电没电,就一条羊肠小道,兔子不拉屎的地儿,长了满地的野草,咋开发?!”
阿曼太笑说:“你可说对了,乡里就是准备把那块地卖出去。”
骆峰像看怪物样打量着阿曼太,不敢置信地嘟囔着,“我看,这个艾力带着你们这些乡干部钻进马蜂窝了吧,头都被马蜂顶了,哪个勺子傻子要那地?”
阿曼太解释,“叔,伊勒地区水利局的专家来北坡那块地勘测了,那地打井,朝下打个上百米,能出水。”
骆峰更是一脸的质疑,“打井?!哟,那可是公家才能花得起钱,打井不是小数目,电线杆都没有,咋样打井?”
阿曼太磕着瓜子,慢条斯理地说:“县上出的政策,谁开发、谁投资、谁建设、谁受益,谁想承包那地,自己掏钱拉电、修路、打井。”
骆峰追问:“那乡里给投资的人一点钱不?”
阿曼太摇头,“一分钱不给,全是私人自己投资,乡里只给政策,投资的前三年不要承包费,从第四年开始,每年一亩地给村里 缴20元承包费,每年递增10元,承包期限30年。”
骆峰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谁勺勺的谁傻子一样,来干这事,我现在把话撂这里,你们搞的这土地开发的事儿准黄!”
阿曼太哈哈大笑,“叔,你这话可说早了,就这荒地已经有两个老板看上了,一个是李献,一个是西域市做生意的。这也是我找老三帮忙的原因,县上要乡里走个程序,对外发包招标,规定参加发包的至少要三个人报名,可现在就两人抢这块地,还缺一个人。”
他转过脸直视着骆滨道:“老三,乡里的意思,你去陪标。”
“去陪标?”骆滨万分诧异,“没搞错吧,咋会想起来让我陪标呢?!”
“啥叫陪标?”骆峰第一次听到这新鲜的名词。
骆滨给爸爸说着大白话,“就是让我在发包招标的场子上凑个人数、当个陪衬。”
骆峰更是直白地让阿曼太哑口无言,“那不就是帮着乡里造假呗?!”
阿曼太尴尬地为乡里辩解,“凑不够三个人,就流标,弄不成事。”…
他解释地那样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骆滨见阿曼太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点点头,“行,我就去给乡里捧个场吧,你们说咋办,我就照葫芦画瓢咋办!”
阿曼太见不费九牛二虎之力就说服了骆滨,端着李羽递给他的茶水放心喝起来。
骆滨在参加陪标的前几天,接到李献的电话。
李献询问骆滨是否按照乡政府的意思去参加陪标。
骆滨如实相告。
在跟李献结束通话时,骆滨听出来李献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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