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骆滨的婚事,李羽黯然失色,心里暗自感叹,这个老三,啥时候能忘记那孜古丽啊?!
他就这样死心眼的干等着,啥时候是个头啊?!
前几天,她跟骆峰去乡卫生院买了点常备的药,恰好碰到玛利亚。
李羽跟玛利亚亲热地寒暄着。
俩人聊了大半天,了解了各自的近况。
那天,玛利亚把其他儿女的近况唠叨了个遍,就是只字不提小女儿那孜古丽的事。
李羽秀眉蹙着,慢慢朝家走去……
初冬季节,沙枣树乡田地的麦苗刚长出来,田野里散乱着高杆庄稼收获后的枯叶,绞碎的秸秆,看上去有些萧瑟。
倘若天气暖和些,野草就会悄悄从地里钻出来。
不少人觉得挖野菜是在春天,可是李羽有时也会在初冬之际去挖嫩嫩的野菜。
在新疆,初冬田里是有野菜的,只是短点、小些。
在西伯利亚的寒流到来之前,有些野菜种子会发芽,钻出地面,它们长不大,会在降温时停止生长。
骆滨和妈妈这几天挖了些野菜回家。
自从乡里安排阿勒玛勒村贫 困户托乎塔尔的结对子对象是骆滨后。
酒鬼、懒鬼托合塔尔啥事都赖在骆滨身上了。
他的二婚老婆古丽巴哈就是个不甘寂寞的女子。
在贤惠持家的哈萨克妇女中,是为数不多的不守妇道的女人。
好吃懒做的古丽巴哈怎么会甘心跟贫困户托乎塔尔过一辈子呢。
古丽巴哈回到县城的娘家后,就跟一个有钱的主儿勾搭鬼混在一起。
妻子跟他离家不离婚,气的托乎塔尔更是破罐子破摔。
每天清晨来骆滨这里讨要几块钱,或者蹭一顿饭是他的生活常态。
这天清晨,骆滨在餐厅喝着奶茶,不时朝窗户探望。
李羽见儿子心不在焉,低问:“吃饭都不专心,有啥事?”
骆滨嘴里不放心地嘟囔着,“这个托乎塔尔今早咋没来咱家?”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忐忑不安的。
喝完奶茶,骆滨擦擦嘴头子朝屋外走去。
骆滨来到托乎塔尔的小院,只见屋门紧闭。…
他扬声喊了几身,屋里也没人答应。
骆滨走到窗户旁,额头贴着冰凉的玻璃朝屋里瞅。
这一瞅不要紧,他急切地高喊着,“托乎塔尔,托乎塔尔!”
骆滨的喊声惊动了东边的巴格达提。
巴格达提从墙头探出头来,“老三,咋了?”
骆滨站在屋门一米的距离,着急地回道:“托乎塔尔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不会出啥事吧?!”
他使劲朝屋门跺去。
推开门就闻到淡淡的煤烟味。
托乎塔尔昏睡在床上。
骆滨把手指探到他鼻孔,还有呼吸 。
他连忙拖起托乎塔尔朝院子里拽。
骆滨把托乎塔尔平放在地上。
闻讯赶来的巴格达提使劲用手拍打着他的脸。
托乎塔尔双眼皮微微颤抖着。
外面清凉的空气进入他的呼吸道。
托乎塔尔慢慢睁开眼,虚弱地说:“谢谢你,老三,你救了我。你刚才喊我,我能听到,就是没劲,动不了。”
深秋的新疆,夜里已经透着寒意。
新疆人本着“春捂秋冻”的民俗,一般挺到非架火取暖的季节才烧煤炭取暖。
骆滨前阵子给自家拉煤炭时,给结对户托乎塔尔也白送了三吨冬天取暖的煤炭。
托乎塔尔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不掏钱的煤炭摆在院子里,不烧白不烧。
昨晚,这个懒家伙连烟囱都没捅,就架了一铁炉的煤取暖,可着劲儿地烧。
他独居卧室,夜里转了风向,炉烟筒往里灌风,屋子里出现了煤烟,才中了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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