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听出来巴格达提话里有话。
他故作糊涂地回嘴,“我艾力这辈子忘了谁,也不能忘掉你们几个老邻居、好朋友。”
骆峰也直言不讳的问好友,“艾力,最近一段时间,乡里村里的都在背后喊你艾卖光,啥意思?”
艾力的脸部微微一僵,有些挂不住了。
他尴尬一笑,为自己辩解道:“老百姓胡说八道的,不信撒。”
骆峰语重心长道:“艾力,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老百姓吃饱了撑的,会胡里吗汤地乱说嘛?新疆土话,会胡说八道嘛的意思,你是不是私底下干了些爱来白来的事了?新疆土话,意思是干些有猫腻的事了?”
艾力的脸红得像猪肝,巧言令色道:“傻骆驼,我艾力招商引资可是为了沙枣树乡好,你家老二在西域市不是当乡领导吗?你就没听说他提起,招商引资的事?有些老百姓就是胡想乱说的,你也当真?”
骆峰见艾力脸红脖子粗的,点到为止,不再深究,给艾力倒杯白酒,“小四川拿来的酒,不喝白不喝,你多喝点撒。”
巴格达提仍不放心地叮嘱着艾力,“艾力,你是我们几个最有出息的,可别忘本撒。”
艾力不耐烦地摆摆手,指着茶几上热气腾腾的羊肉对着巴格达提嚷嚷道:“哎哎,你有完没完撒,为了吃这顿羊肉,我中午饭都没吃饱撒,让我安心地吃饭喝酒好不好?!”
小四川连忙充当和事佬,“算了,巴格达提也是好心,艾力,吃肉,吃肉。”
骆峰喝着小酒,询问艾力,“艾力,老三拿下一万亩地,靠谱不?”
艾力实话实说道:“咋样说呢,他一个人拿这块地确实有点绑筋新疆话 ,有点弱势的意思,李献和他一起干,江道勒提也跟着老三干,三十白有时间也帮帮忙,应该没问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前几年没钱挣,光改良土地就要花不少钱撒。”
骆峰一听艾力的话,急切地问:“艾力,乡政府就不能帮衬下老三?哪怕一分钱都行撒。”
艾力摇头道:“帮不了,招商引资,给的是政策,政策宽些,可是乡里没钱给,乡里要是有钱,还招商引资个球撒。”
骆峰失望地端起酒杯喝着闷酒,嘴里的烈酒又苦又辣。
他放下酒杯唠叨着,嘟囔着,“妈的,今天这酒喝得咋这么苦撒!”
艾力知道骆峰为儿子担忧,斟酌片刻,说道:“傻骆驼,乡政府准备树立个带头羊的先进典型,要不,我们把老三报上去,看看县上有没有撒好事。”
骆峰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忙不迭点头道:“行,你报,就报老三,这两年,老三为了乡里的扶贫工作,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应该是个典型。”
小四川也帮腔道:“老三拿下这块地,别的不说,光雇人干活,就花不少钱,给沙枣树乡解决多少劳动撒!你这个当乡长的,又是老三的叔叔,你可要为老三多操点心,不能让他蛮干,老三这些年干农机挣了些钱,多不容易撒!”…
巴格达提也跟风道:“艾力,老三和江道勒提以后就靠你了。”
在巴格达提的建议下,第二天,几个老人来到村北山坡的那块荒地。
脚下这块荒地荒滩,骆峰等人早就熟悉不过。
以前看着这荒滩习以为常。
可如今,这块地被骆滨承包了,感觉都不一样了。
荒滩依旧是那块荒滩,可是在骆峰等人眼里觉得比以前还要荒凉不堪。b br脚下的这荒滩有不少是戈壁滩。
犹如进入原始荒野,满目苍凉,毫无生气。
不少骆驼刺、刺牙子、麻黄草等野草为了寻找水源,把根深深扎进粗砂砾石里。
在初冬下,这些野草早已枯黄,蔫耷耷地贴在地面上。
一小丛骆驼刺、荆棘在随风舞动,疏疏密密分布各处。
这块地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盐碱粉尘遍地都是。
广袤荒凉的旷野,四周一望无际,有种天茫茫、地荒荒的苍凉感。
这种地块啥时候能改良成良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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