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头次听说干农活还按数量给钱,怪稀罕撒。”
“哦吼,挖树苗还这样子嘛?!”
……
骆波也不知道咋按数量结算工钱,他也是头次听说。
但是想着尤努斯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跟着各族村民打哈哈道:“咋个算,明年挖树再说,明年再说。”
尤努斯等江道勒提带着村民离开,他郑重其事地告诉骆波,“三十白,以前你在口岸做生意,不用雇人干活,现在育苗子需要大量的人工,你物色、培养一批能干的人,以后挖树苗按数量结账,尽量减少成本。”
骆波明白,“哥的意思是就跟我妈在电焊厂上班一样,计件工资,干活的人不磨洋工。”
尤努斯点头笑答:“就这个意思,治一下有些人浑水摸鱼的懒毛病。”
骆波挠挠头皮,还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挣钱的方式。
他为难道:“我咋感觉跟旧社会的地主一样撒。”
“你呀,”尤努斯朝他翻个白眼,“你都做了几年生意了,思想观念应该朝前,接受新鲜事物应该比别人快。没听说吗,摒弃老观念 ,咋摒弃?都快奔向21世纪了,还那套吃大锅饭的观念,不行,这样下去,新疆咋发展?!”
骆波勉为其难道:“行,我就听哥的。”
骆波在尤努斯离开阿勒玛勒村时,从家里拿出两瓶储藏的洋酒送给他。
李羽听说是送给尤努斯的,又把一盒巧克力让尤努斯捎带给干女儿那孜古丽,“尤努斯,把巧克力给你妹妹送过去吧。”
尤努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羽姨,算了,我不去那孜古丽家,不想看到阿布都外力那个牲口。”
李羽心里咯噔一下,讶异道:“咋了?那孜古丽过得?”…
尤努斯见自己说漏嘴了,讪笑着解释,“阿布都外力就不是人,算了,不说了撒。”
李羽从尤努斯躲闪的话语明白那孜古丽过得不幸福。
骆波闻言,脸露喜色。
骆滨都过了27岁了,至今独身一人。
他知道骆滨还惦念着那孜古丽。
傍晚,骆滨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
“三十白,这么晚还不回家,小溪一个人带着小森行不?”推门进来的骆滨看着院子停着那辆黑色捷达催着。
坐在餐桌旁的骆波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骆滨瘦削的身影。
骆滨慢慢踱到餐桌旁,嘴里嘟囔道:“今天真是饿坏了,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骆滨见骆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用手摸下脸,眼中甚是不理解地问:“咋,我脸上有灰?”
骆波本想告诉他,那孜古丽生活地并不幸福,他今后可有希望了。
“三十白,赶紧吃饭,小溪还在家等着你呢。”李羽知道骆波想说什么,连忙出言阻止。
她的声音很轻 ,却藏着浓烈的冷厉。
骆波吐下舌头,灰溜溜地吃着揪面片。
1999年的春雨时节,沙枣树乡举办声势浩大的那吾肉孜节。
艾力担任乡长以来,转让不少土地,沙枣树乡财政很是富足。
在西域县算是最富有的乡村。
在艾力的建议下,沙枣树乡给每个村划拨一定款项举办纳吾肉孜节。
这年的纳吾肉孜节邀请了县政府领导、县直各部门以及兄弟乡镇。
就连乡里本土的富裕户也在邀请行列之中。
阿勒玛勒村的农机大户骆滨、马林、骆波等人也被邀请参加。
骆滨和骆波兄弟俩一商量,给沙枣树乡捐赠2000块钱。
纳吾肉孜节除了喝传统的纳吾肉孜粥外,还要举办各种游戏。
姑娘追、叼羊、阿肯弹唱、摔跤等。
阿曼太是本次纳吾肉孜节活动的筹划人。
在他制定的方案中,乡里农机大户出一名代表要参加姑娘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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