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的嘴巴如同抹了蜜,“说撒呢撒,我的栾大哥,这分明是你今年运气好,要提拔的象征撒,幸福又顺利,这酒你不喝都不行。”
骆波在嘻嘻哈哈间又拉近了跟栾经理的距离。
酒酣情热之下,栾经理见酒肉摆了满桌子,好像缺点什么。
他对着骆波建议道:“小老弟,我可是听胡经理说你说唱水平亚麻高,给哥几个表演下,助助兴撒。”
骆波见状,为了逗大家开心,丝毫不怯场,捋下袖子,说唱起一段新疆顺口溜。
“乌鲁木齐的帅哥,阿尔泰的巴郎。
石河子的姑娘,巴州的汉。
喀什的皮帽子大街上转。
伊犁的草,乌苏的花。
克拉玛依的石油满车拉。
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
伊犁的姑娘最漂亮。
八钢的铁、阜康的煤。
乌鲁木齐的男子人人夸……”
喝了酒的贵客们边听边吹着口哨迎合着。
还有人坐在椅子上俏皮地耸动着肩膀,扭起了新疆的舞蹈。
主人热情大方。
贵客们吃喝地尽兴。
骆波的屋 里一片和气融融的景象。
酒意正浓时,栾经理对着忙前忙后的骆波跷起大拇指,对着身边的好友大咧咧地介绍,“这小骆,我小兄弟,以后他的事,就是我老栾的事。”
骆波闻言,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其他人也都八面玲珑的,都纷纷跟着捧场说:“骆老弟,我们烟草公司锅炉的煤全包在你身上了。”
“我们宾馆每年冬天用煤量大,算是大客户,以后不找别人,就找你骆老弟。”
……
在酒席结束前,努尔加那特端着煮好的蛐蛐儿馄饨给客人。
这是一道压轴饭,喝了酒的人吃它,胃很是舒坦。
酒足饭饱后,几位小头头相互搀扶着离开骆波家。
临出门时,栾经理摸着自己的大肚皮,打着饱嗝,对着送他们出门的骆波、骆滨兄弟俩安排道:“都说好了撒,明天,去我们几个单位领运费哦,顺便统计下春节前,都要拉几车煤?趁着年前多拉点,早结账啊。”…
送走客人后,骆滨等人这才进屋吃起饭来。
刚才都在尽心尽力照顾客人吃好喝好,他们都没顾得上吃。
已是傍晚,他们这段饭算是午饭和晚饭一块吃了。
江道勒提轻松道:“总算答应给结运费了。”
骆滨郁郁寡欢,“看来,运输的活不好干了。现在要钱还得大请一顿,以前哪有这样的事。”
骆波喝着辛辣的伊犁老窖,跟闷闷不乐的骆滨碰下杯,劝道:“三哥,现在这世道就这样,拉货的车越来越多,记得以前,咱在路上才能看到几辆大车?如今,满大街都是。你就随大流吧,再说了,咱这顿饭没白请,这不,供电公司和宾馆答应咱们再给他们拉些 煤炭嘛。趁热打铁,明天就拉几车。”
在厨房忙碌的努尔加那特和李茗溪给外面的男人盛着蛐蛐儿馄饨。
骆波牵挂着李茗溪一直忙着没顾上吃饭,担心她的胃难受。
他伸长脖子喊道:“小溪,别忙了,都自己人,来吃饭。嫂子,吃饭吧。”
从早到晚忙碌了一天,骆滨喝的微醺,晃悠悠去隔壁自己家走去。
江道勒提和妻子端着没吃完的羊肉也回家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没吃饭呢。
李茗溪看着餐桌上一片狼藉。
想着骆波一个大男人,平时就没干过家务活。
留下来帮着骆波收拾屋子。
她清洗完碗筷,又拿起拖把拖地。
骆波喝了点酒,双颊微红,双腿恣意地岔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静谧的夜晚,李茗溪就像个贤妻良母似的围着围裙收拾着家务。
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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