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道:“搞了半天,你从小对小溪好,就没把她当妹妹?敢情你存着私心啊?!我说你个三十白,行啊!你就给我装,把这事藏得这么深,连姑都没察觉。”
李茗海的手指点着眉眼带笑的骆波,还想咒骂几句。
可是又骂不出口,无奈地朝骆波摆摆手,“算了,当我刚才啥也没看见,你俩的事,我啥也不知道。”
骆波明白,李茗海这是默许他跟李茗溪暗暗交往。
他转身就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李茗海的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你给我收敛点,等他俩离婚后再说!”
骆波脚步没停,继续朝门外走去。
李茗海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听到没?万一被外人发现你俩的事,你俩丢得起这个脸,你让姑今后咋办?!还不活活气死她呀?!”
骆波止住脚步,转过身来郑重其事地对李茗海承诺道:“放心,海子哥,为了妈,我会克制自己的,耐心等小溪恢复单身。”
等骆波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
李茗海一屁股坐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双手抱头低斥道:“妈的,丢死人了,这都什么事啊!”
翌日,李茗溪坐着骆波的捷达搬出了贾家。
她搬进了李茗海的家。
李茗海斜靠在 门口,看着从皮箱里取衣服的妹妹,“想好了,回家住?”
李茗溪嘲讽道:“贾兵把房子拿去抵债了,你这个当哥的,总不能让我跟你外甥露宿街头吧?!要不,我住在旁边三十白的屋子或三哥的房子里?”
李茗海连连摆手,脱口而出,“三十白那里,你跟贾兵没离婚前,想都别想。老三的屋子也别去了,那是三十白给老三留的婚房。”
李茗溪感觉哥哥这是嫌弃她,低着头没吭气,所有的隐忍与自责都化为眼泪。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李茗海慌了,急赤白脸地解释着,“小溪,哥不是嫌弃你,哥是说,哥有房子,总不能让亲妹子住在表哥家去,传出去,你让我这个当哥的脸朝哪里放?”
小梁也站在门口劝着,“小溪,你把小森抱来吧,我想好了,找个保姆,给咱俩看孩子。”
李茗海和小梁的小女儿多多也一岁多了,需要人照顾。
李茗溪住在哥哥家后,开始跟贾兵打起了旷日已久的离婚战。
贾兵家人知道理亏,懒得搭理贾兵,都随他去了。…
对于李茗溪提出离婚,他们也都默认了。
但是,贾家有个条件,孩子必须留给贾兵。
李茗溪为了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在法院上,不得不把贾兵的事如实告诉法官。
贾家一直把贾兵的事压对外人隐瞒得死死的。
这下,遮羞布被李茗溪扯下来,贾兵的事弄得满城风雨。
贾兵那当公安局副局长的爹,脸上挂不住了。
他对李茗溪怀恨在心。
法院的法官跟贾兵的爹,都是一个系统的人。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法官也都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心理开始进行调解。
李茗溪见离婚遥遥无期,心里很不痛快,越发郁闷起来。
这个寒冬,天空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雾,李茗溪感觉自己也是灰的。
她娇嫩的脸上呈现出这些年从未有过的沉郁。
李茗溪住在哥哥家。
骆波借着跑运输的机会,只要有点时间,就来李茗海家看望她。
不是捎带些她喜欢吃的零食,就是给她买些合身的衣物。
还不时送来牛羊肉,来改善李茗溪的生活。
旁边有李茗海一家当电灯泡。
再加上李茗溪的婚还没离成,头上还顶着个有夫之妇的名头。
骆波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对李茗溪嘘寒问暖、疼爱有加的,但从不敢动手动脚。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爱的女人越发地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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