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里包裹的是骆波给李茗溪买的陪嫁,黄金四件。
李羽叹口气,“一个月前,小溪抱着孩子回家看我,她把这金项链啥的留在我这,说是黄金放在家里不安全,让我帮着收藏。我就寻思着,这个贾兵不打小溪,会不会又有别的什么外心?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这样防备的?三十白,小溪的日子够乱的了,你可别再找人收拾贾兵了,咋说,他都是你妹夫。”
骆波郁闷地点点头,关心道:“妈,小溪这次回来,精神头怎么样?”
“还行,跟我和你爸有说有笑的,她还给我跟你爸买了身衣服,羽绒服挺保暖的。你买的那老毛子的呢子大衣挺暖和,可是那么贵的衣服,我们留着出去做客喝茶穿的。”李羽絮絮叨叨着。
骆波在家里住了两晚上,就要外出办事。
李羽担心他出去惹事,非得让骆滨相陪。
骆波解释,他七月份从内地客商手上低价购买的那九套门面房房租费还没收。
由于经融危机等因素的影响,波及到伊勒地区各行各业的生意都不景气。
骆波为了租出去门面,采取“先租用三个月,后收取租赁费”的方式,这才没让购买的门面闲置下来。
李羽见骆波真有事,这才同意他离家外出。
在骆波临走前,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看着妈妈不放心的样子,骆滨搂着妈妈的肩膀安慰道:“妈,放心吧,三十白现在稳重多了,干啥事心里有数。”
他又对着发动车子的骆波喊道:“三十白,你好好的,别再让妈操心了。”
骆波到西域市收回房租,控制不住自己思念李茗溪的心。
车子朝西域县城驶去。
他远望着李茗溪家的住宅,自言自语地骂着,“骆波,你就是个贱骨头!”
骆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点燃一支雪茄。
痴痴地他望着李茗溪家关闭的院门。…
思念着心爱的女人。
雪茄独有的香味在鼻尖缭绕。
骆波满脑子都是李茗溪的脸。
车子停在巷口的一棵杨树下,许久许久。
忽然,幽静的小巷传来一阵嘈杂声。
骆波朝后视镜随意瞥了一眼。
他从镜面看到,车后面不远处,贾兵跟三个女人迈着疾步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
贾兵几人的对话非常清晰地传到耳边。
“这个李茗溪,一个农村丫头,真不知好歹,闹离婚可以,我孙子必须留给贾家。”贾兵那瘦削身材的妈气呼呼说着。
“小兵,你是不是又打李茗溪了?”贾兵身旁的女子问。
贾兵迈着虚晃的步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大姐,自从我右胳膊断了后,哪有力气打她啊?!”
“那她为啥非跟你离婚?”另外一位个头稍高的女子问,看样子这就是贾兵的二姐。
贾家四人这气势明显是兴师问罪来的。
骆波担心李茗溪吃亏,本想追上去。
可是他独自一人没头没脑地冲进去,好像也不对劲。
他开着车朝路边驶去。
车子停在路边一设有公用电话的商店前。
骆波下车连车门都顾不上锁,拨打起李茗海凉皮店的固定电话。
电话一接通,骆波叮嘱李茗海赶紧拿些吃的东西到李茗溪家去。
倘若贾家人问起,就说是给自家妹子送吃的。
李茗海紧张地问:“三十白,小溪是不是出事了?”
骆波也不解释,“我看贾兵一家好像对小溪兴师问罪来了,啥也别问,赶紧按我的意思来做。”
李茗海断定李茗溪准出事了。
他用饭盒装上凉皮,连调料都忘了放,骑上摩托车就朝李茗溪家赶。
这边的骆波把车子停在巷口,自己躲在李茗溪家院门东边的院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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