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到李茗海的话,错愕道:“怎么可能?!”
李羽倏然而起,带翻了茶几上的茶杯,茶水溅湿了拖鞋上那脚面,她却恍若不知。
这一瞬,她全身每个毛孔无不寒彻,深吸一口气,再次决然地说:“三十白,怎么可能会诈骗?!他不是那种会骗人的孩子!”
王仪满脸凄惶的神色,“阿姨,人家交警队想栽赃啊,真那样,咱一点办法都没有。”
“啊?!”李羽低喃道:“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她满眼的惶恐,心里揪着,急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骆峰赶紧安慰着痛哭不止的妻子。
骆滨和李茗海劝着,“妈,别哭了,不会有事的。”
“ 姑,你别急,也许只是抓去问问。”
王仪满眼敬意凝望着骆峰一家人,心里替骆波感到高兴。
骆家人待骆波如同亲生。
她询问骆滨,“你家有没人认识市交警大队头头的?最好是队长,这个杨贵的大哥是个副队长,不能让他一手遮天。”
骆峰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边用手挠着头皮边在屋子中间打转转。
他着急道:“哪有呀,老大是老师,老二在乡里上班。我们在交警大队是两眼一抹黑呀!”
骆滨浓眉紧蹙,脑子一转,沉吟着,“热西丁,走,赶紧去西域县公安局,热西丁是从西域市下来的,他可能有认识人。”
李羽停住哭泣追问:“谁是热西丁?”
骆滨朝屋外走,回头道:“妈,办完事再告诉你,别急,有热西丁在,三十白肯定没事。”…
李羽不放心,跟着骆峰追出门外,叮咛道:“老三,花多少钱都行,千万不能让三十白再进去了,这孩子再进去,那就彻底毁了,呜呜呜。”
骆滨上了王仪的车,从车窗探出头来,安慰着抽噎不止的妈妈,“放心吧,妈,我不会让三十白出事的。”
热西丁听闻骆波被抓,二话不说,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用维吾尔语跟好友联系,“迪叔叔,有个叫骆波的被你们交警大队抓了,他出啥事了?帮个忙撒。”
骆滨和王仪都会维吾尔族话,能听懂热西丁的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热西丁一脸的笑,“是吗?我家老爷子嘴巴紧,上次回家看他,他没提。”
他嘴里称呼的“迪叔叔”,名叫地里木拉提,是西域市公安局分管交警大队的副局长。
地里木拉提和热西丁的妈妈是邻居,俩家是 多年的世交,有着深厚的交情。
这边的热西丁挂掉电话,对着忐忑不安的骆滨和王仪说:“等一会儿,地叔叔过问下,会给我回电话的。”
他站起身,提着暖壶给骆滨俩人倒水。
热西丁自小上的是汉校,会一口流利的汉语。
在等候地里木拉提回电话的这段时间,他有一搭无一搭问着骆滨的近况。
王仪看着热西丁这双跟骆波如同一辙的双眸,明白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是地里木拉提打来的。
听到里面的话,热西丁原本笑嘻嘻的脸,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他急赤白脸地为骆波辩解着,“是吗?地叔,骆波当年是被五六个巴郎围攻后才动手的,他这是正当防卫,怎么能算有犯罪前科呢?这个杨队长不会是为了包庇他亲弟弟,想一手遮天,搞个冤假错案出来吧?!那车子不就前面两个车轮不是原装的,车轮是消耗品,你还不知道呀?!其他零件不都好好地嘛?我看,这个杨队长想讹人吧?!你说我跟骆波呀,我们是拜把子兄弟,真的,不骗你,骗你是小狗,别别,你千万别告诉我妈。我妈是党校老师,非得抓住我给我上党课了,你都不知道,我妈职业病多严重,芝麻大的事都要教训我大半天。这样,地叔,你就把骆波当成我热西丁的弟弟来看,就行了。”
地里木拉提在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热西丁的脸色柔和许多,咧着嘴笑道:“行,罚款就罚款,你们看着罚吧。好,好,好,地叔,哪天请你喝酒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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