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从方向盘下的凹槽处取出一包雪茄,抽出一根点燃后猛吸起来。
他看向泣不成声的李茗溪,也不说话,只是眉目沉沉的模样,分明压人。
李茗溪哭得差不多了,这才抽抽搭搭地告诉骆波事情的真相。
骆波听完李茗溪的话,愣怔片刻,微微垂了眼,转开视线不去看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女人。
他又抽出一根雪茄,李茗溪从他颤抖的右手知道,骆波这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骆波拿着打火机几次没点燃雪茄,他的手颤抖得太厉害了。
他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骆波一腔怒火,铁青着脸对着李茗溪说:“贾兵不配做你的丈夫,不配做孩子的父亲,离开他,马上 离开他,带着孩子离开他,你们娘俩我来养!”
李茗溪摇头,“贾家不会让我带走贾森的,四哥,我的事你别管了,姑让大家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不顾头、不顾腚地打他一顿,万一把他打残了,我是一点不心疼,可是,又要连累到你。四哥,你就当不知道,为了贾森,我跟他还得过下去!”
骆波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着懦弱的李茗溪吼道:“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绝了?你非得跟他过?!”…
李茗溪身子缩成一团,低声道:“他总归是贾森的爸爸,为了孩子,我只能这样了!”
她担心骆波会找贾兵算账,再出什么意外,连忙出言“威胁”道:“你要是找贾兵算账,我就一辈子不见你,不理你!你为了我连大学都没上完,你再为我做糊涂事,那我就跳伊犁河!”
骆波双手高举着妥协道:“行,小溪,你也就在我面前横,不就是仗着我疼你吗?!”
他越想越气,伸手使劲拍了下方向盘,低斥道:“我他妈现在什么也不能干!”
右手心碰触到喇叭上,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车喇叭声引起了正朝舞厅后门走去的李茗海的注意。
李茗海回头看见骆波的车和车上的人,走了过来。
他对着哭得双眼红肿的妹妹喊道:“小溪,进屋去吃饭。”
李茗溪扭过头来忐忑不安地看了眼坐在驾驶位上生闷气的骆波,推开车门走出去。
李茗海钻进来,坐在妹妹刚才坐的副驾驶位,双眼盯着前方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姑说瞒着你,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你,纸哪能包住火撒?!”
骆波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这个当亲哥的,也真行啊!”
李茗海认命地嘟囔着,“三十白,这都是小溪的命,有啥办法,咱谁也帮不了。她跟贾兵有了孩子,日子还得照样过。”
骆波转过头来,阴鸷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诮和挖苦,“海子哥,你是不是为了舞厅生意,一直都这样劝说小溪的吧?!”
李茗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底发虚起来,怯怯地反驳,“你把我当啥了?!”
骆波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李茗海的躲闪的双眼,厉声质问:“你敢说没一点这个想法?!”
李茗海坐不住了,推开车门邀请道:“你嫂子做好午饭了,上楼吃饭吧。”
骆波下了车,拿着车钥匙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来三个箱子放在地上,冷冷地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给小溪的,你给她送回去,我就不上去了,你们自己吃吧。”
骆波没等李茗海搭腔,转身上车发动车子。
李茗海以为骆波要去暴揍贾兵,连忙站在车头双手拦住,喊道:“三十白,你别再犯浑了,你已经为了小溪出过一次事了,可千万别出事了。”
骆波凌厉的目光盯着站在车前不让路的李茗海,厉声吼道:“让开!为了那个杂碎毁了我自己,我还没那么傻!”
李茗海见他头脑还算清醒理智,连忙让开。
捷达车的引擎声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风一样从他身边驶过。
李茗海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商业楼间的通道,愣怔了许久。
骆波刚才的质问声一直在他脑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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