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只大手握住了她双侧的肩膀,并且强而有力地扶稳了自己。查克索再一次俯下身在她耳边着:“活着,分很多种活法儿。你觉得,你从人界死了就是死?而实际上,你在我幽冥界,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空间,继续活着而已。见到的东西不同,环境不同,接触的事情不同,活法儿,自然就不同。只要你还没有想死的心,那么,就要接受现实的残酷!想要在幽冥界生存下去,这是你必定要迈出的,最坚实的一步!弱肉强食!看看你眼前的猎物,一会儿,当斧子凿开他的脑壳,你将会看到一团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它是如茨美味。你要勇敢,你没有尝过,又怎会知道?不要害怕,因为,害怕没用。”
高氏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那面前的杀人工具,以及那张惊恐万分的僵尸脸。
呆若木鸡的一刻,身后的一个侍卫猛地朝向对面的僵尸脑壳,横着就是一斧!
高氏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捂上自己的眼睛。结果,却被查克索给摊开,并且扶正脑袋,强迫她去看,取僵尸脑的全过程。
高氏的心快要蹦出来。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和涣散,恍惚之间,一切,似乎距离自己那么的遥远。
遥远的地方,像是有人正在拿着重兵器打开罐头,人肉罐头?算是吧。
劈开脑壳之后,侍卫又用刀整整齐齐地沿着脑壳的边缘线横着拉开,顺手掀起!
一系列的动作连贯至极。
她没有见到血,只是迷糊中,似乎有人从被打开脑壳的僵尸头骨中取出了一团东西。那东西并不是人活着时脑浆的白色,有些发黑,发绿,泛着蓝光,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儿的,发红?
高氏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视觉神经。侍卫捧着手里的那团东西,忽然凑到了高氏的眼前。
她看得清楚,那散布在这团东西上头的沟壑,以及遍布在上头的那些纹路,曲线分明,丝丝络络。
尽管那散布在脑中的血线,已经因为僵尸的身份而变得发黑与干瘪,尽管,那团东西因离开躯体而不再鲜活生动,但高氏依旧觉得,自己有一些心痛。
每一条线中,纵横交错,是不是还留有着一些记忆?有关于亲情?爱情?
右侧的那条弯曲的血管缠绕着大脑褶皱的隐没的一端,是不是也有他的痛处,孤独、绝望、无奈和隐忍?
只不过,这一切,在生命的尽头,戛然而止!
查克索在身后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我过的,没那么可怕。”
高氏缓了缓神儿,看着侍卫以同样的方式打开另外两个僵尸脑子之后,便由僵尸统领,亲手将三个开出的僵尸脑混合在一起。
那感觉,就像是在拌菜,就差加点儿佐料了。
待推到高氏的面前时,查克索亲手接过来,往其嘴边凑了凑,一股子浑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查克苏挑逗一般,不停地试探着高氏的心理底线。她眼里噙着泪水。
也不知道,这眼泪,是替自己或是死聊僵尸而流,还是被眼前的这碗东西所熏而致。
总之,高氏紧紧地咬紧牙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拼了命地摇着头。
此时的查克索显然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耐心,眼下,他的语气也没有方才缓和。他将手里的那碗僵尸脑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手摆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鬼符链子,自言自语到:“你要是能和楼花的性格融合一下,那就完美了。”
着,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僵尸侍卫,恶狠狠地:“打晕她!耽误事儿!”
于是,在高氏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从身后的脖颈处用力一击,随即没了意识。
她究竟是如何吃了那碗僵尸脑,并且喝了三碗人血的,已经全然不记得。在她晕晕乎乎恢复意识时,便已经躺回了令侯府的床上。
不过,醒来之后的高氏,对于已经发生聊惊恐的一幕幕,依旧是历历在目。她用手攥紧被角,心有余悸。
第二一早,萧漫便冲到了暮雪的房里。暮雪正由身旁的丫头伺候着洗漱,她扭过头看向一早就朝气蓬勃的萧漫,疑惑地问到:“你怎么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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