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令候孤而言,他并没有谎。他确实有想法要证实一下兰秀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个鬼胎?不过,他也没有错,是与不是的,也只能用事实话。在这事实暴露之前,多来几个人凑凑热闹也未尝不可。其次,令候孤也有着另一面的想法,他也想借机让这个“神通广大”的孩儿瞧一瞧,究竟萧贯贤的那本书里,有着什么东西。
令候孤想着想着,翻开一本书里,看了看那张写着鬼胎的纸条,慢慢地又合上了。他在心里泛着嘀咕:谁送来的?
出了令候府主堂的路,梁永却走得踉踉跄跄的。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之后,抬头望了望令侯府城外四周那茂密的树。也不知道,这眼睛的湿润,究竟是因为风的关系,还是因为令候孤方才的话的原因。
他低着头,起初慢慢地往回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令候孤的话:难道,真要带这个孩子来吗?候爷一向都是不喜欢谈论鬼神的,为何这一次如此主动?难道是侯爷也觉察出来,这府内近来的异常?
梁永自己也不好,自从萧江没了之后,这对面的项门台又突然拔地而起,他就总觉得这气氛怪怪的。
恰巧家里面的孩童出了这个事儿,便更是让他相信了鬼神一。
想起鬼这个字眼,梁永不禁有些后背发冷,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结果,脚前的一个石子儿害得梁永绊了一个大跟头。
这一跤,可着实把他摔得不轻。
此时的风也比刚才大了一些,越是这样诡秘,梁永心里越是发毛。他近乎一路跑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他着急地关上了门窗,独自大口喘着粗气。
这晚上,偌大的令候府里,可是有好多个人夜不能寐。
或许是因为气的闷热,或许,是因为心事。
那一晚的梁永,多半是因为从候爷府中出来时的那一段路,走得有些害怕而失了眠。
令候孤呢?是因为心事太多。
他觉得眼下的自己像一只八爪鱼,每一条足都被人所牵制着。比如萧贯贤,暮雪,段坤,项门台,鬼胎,兰秀等等。诸多诸多的疑点背后,全部都是未知。
而未知是什么?未知里,便隐藏着一定的恐慌心理。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现得是一个勇士,并且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关上门的一刻,他只叫,令候孤。
他也会害怕,会胆怯,会整晚整晚的失眠,并且浪费时间去想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他慢慢地发现,自己好像在心里有一些倾向于有神论了。这种感觉,嗯,有点儿奇妙。
这令侯府城的另外一侧,同样亮着灯的,是暮雪的房内。今晚上陪着暮雪的恰巧是高氏。
此时的暮雪瞪着两个圆圆的眼睛望着床榻之上,那挂在床角儿的蛇草香包。一阵风顺着窗子吹进来,蛇草香包的挂穗儿随着那风飘飘摇摇的,一晃一晃。
越晃,眼前就越是能出现段坤的样子。
她声地喊了一句玲兰。
“什么事儿姐?”刚刚睡着的玲兰被暮雪这么一叫,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了,那简短的几个字里还有着一些困倦。
她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床榻边儿,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你睡着了呀?”暮雪的声音很。
玲兰揉了揉眼睛:“哦,打了个盹儿。热了好几,才有点儿风,怪舒服的。”
暮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玲兰你,我送给他香包的时候,点儿什么呢?”
她着,将头在枕头上转了个方向,看向了床榻旁边的玲兰,等待着她的回答。
玲兰一笑:“姐,我觉得你平日里挺聪明的呀?怎么遇到这个事儿,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你忘了前些,咱们可是从段将军那里取了很多药的。感谢他呗!”
暮雪一愣,随即弯了眼睛,边笑边:“对对对对,感谢他。这个主意好。”被点醒聊暮雪开心极了。她把嘴藏在了被窝里,咯咯咯地笑出了声,眼睛眯的像月牙一样,自己又自顾自地又重复了一遍:“嗯,这个不错,这个不错。”
突然,她又紧张兮兮地问玲兰:“那他要是不收,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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