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的身旁,乔三儿皱着眉毛声在候爷耳旁碎语着:“候爷,这屋子里晦气太重。要不,您还是出去吧。您,我这就见不得您处于危难之中,我这心,他就不得劲儿!”
候爷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晦气重?呵我就是想看看,这尚未显怀的女人,究竟能生出来个什么牛头马面!”
“哎呀,我候爷,这要是真生出点儿什么来,那,那可就吓死个人了呀!”乔三儿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一旁的两个医官互相对了对眼,又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令候孤:“候爷,这,这从脉象上看,确实是即将足月。不过,臣,却是从来未曾遇到过此种情况。恕臣愚钝!”
令候孤向前踱着步:“足月?这等蹊跷的事儿,竟然在我令候府中出现?有点儿意思。”
令候孤盯着面前的兰秀:“你,不是腹痛难忍才叫的医官吗?”
方才还面色煞白的兰秀此刻突然一愣,随手还摸了摸肚子:“我,我,突然,不疼了。”
萧川凑了上来:“你可真是能耐,自己要不要生产了都不清楚。呵不是我,你俩到底能不能行啊?还没见过?依我看,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怀孕生产的!”尽管萧川的话里满是讽刺的意味,但一点儿都不耽误兰秀在那儿呆若木鸡一般的发呆。
“二公子,夫人,确实是有孕在身。我这一个人老眼昏花的,也不能,也不能两个人同时都看走眼吧!”跪在地上的刘医战战兢兢地回答着。实际上,萧川只不过是把暮雪对段坤有感情的气撒在了他们身上而已。
这种大造声势的举动,来了却“和风细雨”,让令候孤不禁也是颇为恼怒。
“我发现,萧江活着的时候你还能悠着点儿来,这萧江没了之后,你倒是这情绪爆发得挺厉害啊!对了兰秀,我好像一直没有问你,这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呢吧?!”
兰秀一愣:“爹?不不,父王,孩子是萧江的!您?您怀疑孩子不是萧江的?不是父王,孩子是萧江的啊!真的是!父王,您不能有这个怀疑!我发誓!我发誓!孩子真的是萧江的!父王!”
到激动的时候,兰秀一咕噜爬起来跪在床榻上,一边一边磕头。
“得了吧!你不是要生吗?生啊!还府中胎儿足月。我看,咱们令候府上的医官,八成也得了失心疯了!父王,唤几个临近城的医官来吧。这,这看得也太不靠谱了!”萧漫回头看向令候孤。
“明日再。”令候孤完,便要离开。
刚欲出兰秀的偏房房门,忽然,一支冷箭刺穿了一张折好的纸掉落在了令候孤的面前。
令候孤一惊!
段坤和萧川急忙拔剑四下张望。
“候爷,候爷,这,这是”乔三儿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地上的纸张,脸都吓白了色儿!
“什么东西?”萧漫凑上前,越过令候孤伸长了脖子往前瞅。
令候孤的眉毛紧皱。
环视了一圈儿的段坤走了回来,捡起地上的纸呈给候爷。
令候孤接过来,打开一看。纸上只有两个字:“鬼胎!”
令候孤一惊,待萧漫欠儿欠儿地凑过来要看看的时候,他已经将纸团好塞进了袖子口“回府。”
身后,萧漫一头雾水地跟着跑了出去:“父王,父王,什么东西啊?写的什么啊?您还没呢!”
令候孤回头看了看萧漫:“回你房。”
萧川回头冲着萧漫摆了摆手,示意她回房中,并指了指屋里,示意让萧漫照顾一下暮雪。
萧漫一撅嘴,转身回去了。
到了府门口儿,令候孤叫退了乔三儿、萧川和萧宋,只带了段坤一人回府。
三人站在府门口,大眼瞪眼儿地相互瞧了瞧。
“乔主堂,您还不走啊!候爷这都让咱们退下的。怎么,你想偷听?”萧宋似乎特别喜欢奚落乔三儿取乐。
“你瞧瞧,萧将!总拿老夫开玩笑。哎,罢了罢了,不过你们这些年轻儿的。”完,乔三儿便下了台阶要走。
刚迈出去几步,忽然转回头,神秘兮兮地:“我知道是什么了。是三公子,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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