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可回到定金了。”姬尘华望着满天星斗,算了算这几日来的路程,喃喃讲。
“嗯。”楚王应她,往她身上披了件衣物,“虽已入夏,可夜里风大,受凉了不好。”
姬尘华拢了拢身上的衣物,朝他讲:“殿下,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你瘦了许多……”楚王抚上她的脸,“娆娆……”
她听着他在自己的耳畔边,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他这是在,抚平她心中所伤吗……可她,并没有怨他……
姬尘华不想他深陷于内疚自责之中,便问了其他事:“殿下,卫沽行与彤元长公主提前大婚,是发生了何事?”
楚王便讲:“户部尚书管徽有个不受宠的庶女管四娘,在入寺烧香的路途中,遇上了匪人。恰好,被卫沽行救了。”
“管徽非但不谢卫沽行,却说卫沽行辱了他女儿的清白,非要他在一月内纳管四娘为妾。彤元长公主是妻,怎可比妾晚进门。故,两人便提早大婚了。”
姬尘华对此有所疑虑:“殿下不觉着,这事太过于巧合了吗?”
“本就不是巧合。”楚王将她的手收拢在掌心里,“管徽当年害得卫沽行小姑及其父母惨死,卫沽行看似温润如玉,实则睚眦必报。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娶管徽的女儿呢?”
“那既不是巧合,便是为人设计了。管徽是想要靠自己的女儿,拉拢卫沽行吗?”姬尘华琢磨道。
楚王点了头,与她讲:“管徽虽是太后的弟弟,可这关系嘛,却一直不如自己的哥哥管路言。管路言官拜同平章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管徽,早就对此不满了。”
“可管太后最信任的便是亲哥哥管路言,所以一直对管徽的挑拨离间不理不睬。于是……”
姬尘华接他话说:“于是,管徽想要通过卫沽行扳倒自己的哥哥。”
“是。”
“这管徽莫不是个傻子……”姬尘华忍不住道。且不说他害得卫沽行痛失双亲,就算没有这一桩仇怨。管路言若丢了官职、没了性命,管家就等于是倒了一半的梁柱。
管徽觊觎同平章事的位置,便连着自家兄长都要拉下马。还真是,够愚笨的。他这一番小计谋,管太后如何看不破?
此举必害得彤元长公主伤心,管太后定会不满。没了管太后的宠信,管徽这个户部尚书又能当多久……
楚王还是头一次听到姬尘华骂人,觉着有趣:“管徽做了户部尚书那么多年,却依旧没有什么长进,欲望反而越来越大。”
一个愚笨的人还如此贪婪,终究会害死自己。
姬尘华继续讲:“所以,卫沽行同意纳管四娘为妾,是为了使管家离心?”
“娆娆说对了三分之一。此乃其一,二则,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我从南州赶回定金,与管太后对峙,救下叔父。”
卫沽行既是答应了在一月内纳妾,太后定然无奈只能快些把彤元长公主嫁给卫沽行。否则,有损长公主的颜面。
而长公主大婚,皇帝便可以此为由,让管家暂且先搁置了状告敬山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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