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的关宿白看着两人离去,一人扯一人才动一步子。
他闻人说,楚王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倔脾气,一件事情不达目的死不休。如今看来,却也全不是。至少,姬尘华能拦得下他……
“关宿白,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霍坦夫的声音突然在关宿白身后。他转身,皱了眉:“大夫让你躺着,乱跑做什么。”
“呦呵。”霍坦夫惊叹一声,上下打量关宿白,“小关将军,你还会关心人呢。我霍坦夫何德何能啊,真是毕生有幸。”
关宿白不想同他浪费口舌。不过,经那次霍坦夫以一战胜十几人之后,关宿白便对霍坦夫有了改观。
他原以为霍坦夫就是个游戏江湖的无赖之徒,没想到,霍坦夫的武艺当真高超。关宿白,一向对功夫好的人,较为忍耐。
“关宿白。”霍坦夫朝他挑眉,操着一股子欠揍的语气讲,“你,喜欢我姐姐吧?”
关宿白知道他口中的姐姐是指姬尘华,没来由心中一慌,却故作镇定:“你当我是什么人,喜欢有夫之妇?”
没等霍坦夫答,他又道:“她又与你无血缘,霍坦夫,你乱喊什么姐姐。”
“你怎知我们祖上无关系?”霍坦夫扬扬下巴,“怎么,你嫉妒了。”
“懒得和你说。”关宿白正欲转身,却被霍坦夫伸手拦下。
“小关将军,我也是听说你有个未婚妻的。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子的人,家里的不要,偏喜欢别人家里头的。”
关宿白脖子上有了红意,怒道:“霍坦夫,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被人戳破了心思,就这么着急啊。”霍坦夫似乎见不着关宿白的恼意似的,“你对她,是又爱又恨吧。”
“确实,我姐姐那般脾性的女子,世间少有,令人捉摸不透。你又欣赏她的果敢决断,却也厌恶她的偏心薄情。她满心满眼只容得下一个人,可惜,楚王已在她心里了。也可惜,卫大人错过了这么一个极致的女子。”
“什么意思?”关宿白从他的话里,察觉到卫尚书对姬尘华的确不一般。出发南州时,他叮嘱过他,千万莫要伤到她。
霍坦夫这才装作恍然想起的模样:“说起来,你还不知晓卫大人亦是喜欢她的吧。否则,卫大人无需借你的手杀姬桓先生等人。”
“他啊,害怕姐姐会知晓真相。可是,他应该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计谋这么容易就被姐姐看穿了。”
关宿白不语。他竟未设想过,卫沽行对姬尘华原来,是喜欢啊。
霍坦夫笑:“关宿白,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真是,横冲直撞,毫无城府啊。你以为,这朝堂政事,凭着一腔正直便可所向披靡?若如此,你父亲,关老将军也不会在家休养了。”
不过关宿白思虑一会后,冷淡道:“霍坦夫,你与我说这些,是想挑拨离间,你想协助楚王夺取陛下之位。”
“不不。”霍坦夫脸上终于有了正经之色,“我只是想你帮我一个忙……日后,即便楚王兵败,还请你救我姐姐。千万,莫要让她落到卫大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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