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恶魔人 (2-1)

一间简陋的出租屋的洗漱台前。

“过去的梁嘉臻死了，献祭恶魔也跟着陪葬了……那么现在的我，是什么？”

被恶魔夺舍，但依然保留着自我意识的梁嘉臻满是疑惑地用手触摸着镜子中自己的倒影。

“你就是你。”从出租屋的家具影子中，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子从影子里无声无息的冒出来，走进了梁嘉臻的视野。

“你是谁？……你是暗影恶魔，渊？”

梁嘉臻脑海中关于献祭恶魔的那部分记忆让她想起了面前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

暗影恶魔微笑地点点头，“夺舍人类的恶魔却反被夺舍，这种现象还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梁嘉臻虽然自己还是自己，但内心中却少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变得空洞洞的，那是人类最不能缺少的东西。

“该从哪里说起好呢？”暗影恶魔背靠在墙边，他让一道黑影帮忙从租屋里的冰箱拿了瓶牛奶给自己喝，“我前阵子我来到这座城市时感觉到献祭恶魔的死亡，于是我在准备离开这时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顺手把你复活了，不过你刚重生时饿疯了就毫无节制地吃了一村子人，结果‘胃积食’了。”

暗影恶魔提了一嘴，让梁嘉臻想起了献祭恶魔当时把村里人的灵魂都抽干的画面，“‘胃积食’是怎么个意思？”梁嘉臻摸了摸肚子感觉不饱不饿。

暗影恶魔舔了舔自己嘴边上的牛奶回答道：“灵魂消化不动的意思，绝大部分的恶魔是办不到一下子消化大量的灵魂的，吃进内核的灵魂消化不动，放久了就会萌生逃离的意识。”暗影恶魔喝了口牛奶接着说道：“那些灵魂以你为契机，挑了个合适的时机把暗影恶魔的灵魂主导权给抢了，并且把主导权交给了你。”

“灵魂……”梁嘉臻感到一阵头疼，她闭着眼倾听自己灵魂深处的群众呐喊。

她感觉到了。

过去她在那个村子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个村子的人热情纯朴、和睦友善，她曾经受到村子里的邻居和长辈很多照顾，现在轮到她来帮助那些已经死去的村民了。

梁嘉臻扶着额头，走到了出租屋的小阳台上，“各位，最后帮我一个忙。”

她的这句话是对自己体内的众多灵魂说的。

梁嘉臻调动体内的灵魂把本来重生就没多久，还不是很强的献祭恶魔的本我彻底抹杀掉了。

在确保献祭恶魔真的死了后，她向着皎洁的月空展开双手。

“你们自由了，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吧。”

无数的光球从梁嘉臻的手心冒出飘向天空，那些灵魂将被光污染严重已经看不到星空的夜空，重新点缀得迷人夺目。

暗影恶魔也来到了阳台，他望着满天闪烁着微光的灵魂，黑漆漆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光芒。

“挺漂亮的呀！如同烟花一样，引人夺目又十分短暂。”

“人的生命也一样……”梁嘉臻让那些还未被献祭恶魔消化的灵魂在城市上空自然消失，她转身看向了那个在献祭恶魔的眼里如同王者一样的暗影恶魔，“你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到自己种的‘因’会得到什么‘果’而已，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已经大概猜到之后会怎么样了。”

对灵魂敏感的暗影恶魔看出了梁嘉臻虽然从某种意义上击杀了献祭恶魔，但她也被献祭恶魔吞噬了一项重要的品质，而且她的人格也有一部分被同化了。

“我肚子饿了，要去找点高质量灵魂填肚子，你就在G市好好玩吧，恶魔人。”

暗影恶魔礼貌地向被他称为恶魔人的梁嘉臻道别，从门口那离开了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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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散了大部分市民的商业区的地下商场入口前，施曼萱看着手机不断传来的信息，对身边两位静养了好一阵子的猎魔人说道：“调查员检测到了危险度预估A级的魔物在地下街道里，都准备好作战了吗？”

“除了样貌外没有别的信息吗？”林镜看着自己手机里模糊的图片，向施曼萱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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