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密谈 (3-1)

话音刚落，韦建猛地看向樊凡，目光中闪烁着赞许的神色。

校长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脸又回复了平淡的表情，但眼底深处有一抹惊喜闪过。他就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等着樊凡开口。

樊凡深深呼吸，仿佛要把心中的沉郁一并吐出，一个计划缓缓出现在樊凡的脑海里：“相信您也看到桌堆着的这些书了吧，不瞒您说，这些就是大家最近急需的新书，而我们旷课的一个星期里，也正是为了收集它们，我也实话告诉您，我确实是因为预知到了考试内容的变化，才作此举动的。”

此话一出，教务处主任直接瞪大了眼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樊凡，薛万和隆波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樊凡，仿佛在问我为什么自己透露了这么至关重要的信息，韦建却一脸深思状。

只有校长依旧平淡地直视我的眼睛，示意樊凡继续往下说。

樊凡咽了口口水：“至于为什么我能预知，我现在实在不能告诉你们，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做这个事情，是为了预防另外一件事情，一件即将在一年以后发生的大事，为了应付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们用书换钱就是为的这个。”

这时教务处主任回过神来，他跳起来大喊：“你要钱，不会找你父母要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动这些歪门邪道的心思，想用书还钱？你让其他学生怎么办？学习不就是最大的大事吗！？”果然是习惯于喊口号的教务处主任，大道理说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可是他没有考虑到的是，樊凡的父母早已离世，他这么说等于不停地对着樊凡打脸，以至于后来，樊凡的脸色直接黑了。

“闭嘴！你给我滚出去！”校长偏过脸，手指着门口冷冷地冲教务处主任斥道，后者没料到慷慨激昂的陈词被校长这样子打断，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嘎吱声，脸色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脸肌肉抽动着，怨毒地看了樊凡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门槛，又是扑通一跤。

看到教务处主任出去后，校长起身把门关，面色重新变得温和：“我相信你说的话！”转过身，校长开口的第一句就让樊凡心里一阵感动。

“真的？”樊凡不敢自信地说。

校长摆摆手：“自己的学生，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但是有一点，我得批评一下你。”

樊凡四人脸色一僵，没等他们回话，校长继续说：“我让你们有困难找我，不是嘴说说的而已，你们现在不是遇到了困难了吗？”

“我们遇到啥困难了？”这会轮到樊凡纳闷了，这么多书在手，随便倒腾一下，万把块钱到手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难道说，校长不让自己倒腾书了？樊凡顿时紧张起来。

校长看几人脸色僵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你们想哪儿去了？我可不是不让你们倒腾书，而是从根源帮你们解决问题－－你们不是缺钱吗？我可以出面帮你们申请奖学金、助学金，总之尽量满足你们的资金缺口。”

校长金口一开，樊凡和韦建的脸浮现喜色，但是薛万还没明白，嘀咕道：“没必要吧，卖这些书的钱也够我们用的了啊。”

薛万话还没说完，精明的韦建不由对薛万连使眼色，后者一下也明白了什么，顿时住口不说了。

道理很明显，书的数量再多，一本能赚几个差价？而奖学金、助学金动辄几千万，这可是真金白银的收入啊，再说，我们倒卖书本一定程度也损害了学校的利益，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万一哪天人家校长不乐意了，大可以用治我们一个投机倒把罪，到时候钱没赚到，书倒是被没收了。

反过来现在有学校官方的支持，比自己瞎整要好无数倍。

至于后期助学金的还款，更是形同虚设－－丧尸病毒爆发了，全世界乱成一锅粥，哪家银行还管这些东西？

樊凡当即前，其余三人齐齐站起身，冲校长深深弯腰，由衷地对校长说一声谢谢。

校长将樊凡扶起：“你们是知道我的，自己学生有困难，我第一个坐不住，能为你们做点事情，我也是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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