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辙走在前面,一只手翻看着那本武技,他发现在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流云步”的名称。
他翻开册子,不出所料,里面的内容,依然是鬼画符般的字迹和图画。
袁辙睁大自己的眼睛,试图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可惜需要连蒙带猜。
刘柱跟在后面,一开始还在感叹,这位大人好大的力气,竟然可以一边分辨方向,还能分神看书。
没一会,他注意到了不对劲。
刘柱小跑几步过来,尬尴道:“那个,大人,我没什么文化,所以写的差了点。”
袁辙一头黑线,什么鬼,这是你自创的武技?
不对啊。
袁辙又看了他一眼,“155炁,0.9体!”
没错,消耗了10炁,说明的确是运炁武技!
袁辙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真正的大佬,都是如此不显山露水吗?
刘柱很犹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真相,可是,这样太难堪。
袁辙平复内心的混乱,问道:“你有没有更加清楚的版本?”
刘柱尬尴挠头,道:“有是有,但是。”
袁辙看他神态不自然,挑眉道:“需要加钱?”
“不不不!”
刘柱急忙摆手道:“不用,只是位置有点特殊,怕脏了大人的眼睛!”
“位置特殊?”
袁辙挑挑眉毛,问道:“这是你自创的武技吗?”
刘柱摇头,如同拨浪鼓一样。
他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有一个糟老头子传给我的!”
袁辙来了兴趣,问道:“哦?能跟我说说吗?”
刘柱赶紧点头,回忆片刻说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途中,在一个充满了臭气的垃圾桶旁边,看见了一个醉醺醺的老头。”
袁辙还有打断他的讲述,安静倾听。
“当时天气冷,听说还会下雪,我看那糟老头子瘦骨嶙峋,浑身都没几两肉,怕是熬不过冬天,所以一时心软,就把他背了家中。”
袁辙集中精神观察四周的动静,也在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刘柱好笑又好气道:“结果就坏了事,我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还需要昂贵的药物维持生命,我每天早起晚归打几份工,也只能堪堪维持正常的生机,家徒四壁,好几年都难得添一件新衣服。
谁知,别看那个糟老头子个个矮矮的,骨瘦如柴,可是特别能吃,一顿放能吃掉十斤大米,就这样,他还叫嚷着不够,说什么味道太差,没有好酒好肉,我当时特别生气,抢过了他的饭碗,发了生平最大的火!”
刘柱傻傻一笑,“大家都说我的脾气好,不过,那一次我真的动了真火,罚他少吃了一碗饭!”
袁辙默默听着,心里有了猜想。
刘柱继续说,“那个糟老头子在我在家里过了一个冬天,我看他一事无成,整天只能陪着我娘说话聊天,渐渐的,我娘的病情还有了好转,成功熬过了那个冬天,我当时心想糟老头子也不错,没有白吃我家的大米,还想着发了工资给他买一壶酒,可是他不辞而别,直接走了!”
袁辙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没有出声打断,继续倾听。
刘柱气愤道:“我还以为是糟老头子不认识路,出去之后又迷路了,只能喊上周围的邻居,报警去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巡卫司只能进行了备案,说有消息通知我,后来,我在米缸的底下,发现了他留下的纸条。”
刘柱笑着嫌弃道:“大人,不瞒您说,糟老头子的字迹比我还差!”
袁辙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刘柱拍拍脑袋,小声道:“抱歉大人,我半天没有说到重点。”
“无妨。”
袁辙带着他一路安然无事,周围人影稀疏,各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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