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扬起地上尘土,赛事激烈,但一方倒,眼看府和书院快要输掉时,击鼓鸣停,休息片刻,下场一盏茶后开始。
上场挥洒的人皆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朝气蓬勃,可也为父母娇生惯养,一面控制马,一面挥舞着马杆追球实属不易,所以比赛没开始多久,就有人体力倦怠了。
路遥遥唉声叹气的:“附和书院要输了,真差劲。”
皇帝看一国英年才俊牵强势微,本就心生不满,又听到小郡主小小声的怨念,他半笑半严的对台下说:“遥光郡主说了,府和书院要输了,你们真差劲。”
台下穿着蓝衣裳的府和学子诚惶诚恐的跪下,其他书院皆掩嘴偷笑,府和书院的人,脸色难堪又满是不甘。
路遥遥就吐槽了一句,没想到会被皇帝借用,看台下跪倒的一片人,她觉得自己拉的仇恨值有点大,她有些惴惴不安,滑下小凳子,跑到路贤身边找安全感。
路贤抱着一脸无辜的宝儿,有些忍俊不禁,把人抱到腿上,刮着她的鼻子说没事。
“可要打起精神来,好好比下半场吧。”皇帝又说。
台下跪的人便起来了。府和书院人心惶惶,自家已经处于下风,若不能再扳回一局,这不单让皇帝失望,也会沦为其他书院的笑柄,日后在别家书院抬不起头来。
“怎么办?”
“让严泽去吧……”
“怎么又是他呀,没他是不行了吧?”
严泽牵着烈风走上赛场时,对家的书院笑声更甚,嘲说府和书院是没人了,让一个小弟弟上场,待会输得惨,怕还会痛哭流涕呢。
皇帝的峰眉也拧结,手不耐的敲着椅子扶手。路遥遥小心思泛起,又弱弱的说了声:“我认得那个牵着黑马的哥哥。”
皇帝便面向她,好奇问她:“遥光认得那个年轻人?”
路贤搂紧了路遥遥,无声的抗议了一下,但路遥遥没明白这一暗示,回答皇帝说:“是遥遥和娘亲一起去西洲,遇袭时是他救的遥遥,他叫严泽。”
凌胧和路贤去西洲引清余孽是他授意去的,皇帝自然是对西洲那次行动一清二楚,知道凌胧不惜拿亲女儿引出幕后的大胆之举。
皇帝不禁瞧向严泽,身旁的大将军附身倾耳,把严泽是西洲都督义子,还是西洲人人信服的小将军告诉了皇帝。
路贤重重的呼了口气,对女儿的行为,放弃管理,听之任之。
结果如路遥遥所预料的那样,严泽力挽狂澜,把比赛掰平,让府和书院脸面没接着丢下去。
严泽年纪虽小,站在人群之中巍巍立然,几言几语便把已经焕然的府和队伍整齐心。那些嫉妒讽刺严泽的人也不得不否认,他们会不自觉的靠拢在严泽的领导力下。
路遥遥把严泽如此推到皇帝面前,若是严泽稍有不佳,都会在皇帝的过多关注下扩大化,严泽路途会为此受影响。
但路遥遥对严泽有足够的自信,就像对陆泽州一样,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又该如何扬长避短。
除夕开始,直到新年过后几天,路遥遥都没时间。也不是她忙,是凌胧忙,凌胧忙着带她入宫拜年,又忙着和以前旧识们往来采访,她一天之中,除了睡觉,全都被凌胧绑在身边。
和严泽再见面的时候,路遥遥用严泽钱开的那家糕点铺子收到第一笔丰厚的回报。
她把银子装进箱子带给严泽,严泽看到白花花一箱子的银子,有些惊愕,当听到路遥遥要给他时,严泽直接摇头拒绝:“郡主,严泽花销不缺,你不用如此待我……”
“你误会了,这不是我从家里偷出来给你的。是我用你给我的钱帮你开了间糕点铺子赚来的,这都是你的钱。”路遥遥把沉甸甸的箱子推给严泽。
严泽惊惶:“郡主,你经商?这可是大罪。”
路遥遥狡辩:“我没有,我用的是你的钱租的店面,要说谁经商……是你经商才对!所以,是你有罪,不是我!你要是告诉别人,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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