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胧早就打算好了时间,不在宫里吃午饭,所以进宫前让后厨备好了点心,回来之时让孩子们吃着垫肚子。
不过三小孩没一个吃的。路遥遥把那副木制的扑克牌带了出来,要一雪前耻的和两个哥哥玩,不过没一会儿,她又自闭了。
凌胧看女儿输得丧兮兮的,小嘴不开心的鼓囔着,她在旁看看了许久,对他们赌局的规则看透一二,便过了位置,想帮女儿赢回几局。
不过凌胧是对两个儿子低估了,纵然她自己是聪明善变,但两个儿子联起手来,她有些吃不透了。
一来二去,原本想帮着女儿赢回局面的凌胧,自己却陷阱了和儿子们的博弈里。看着两个跟他爹一样笑脸的儿子,凌胧全然把路遥遥给忘一边了。
上京长街由一块块砖石铺砌平整,马车行得安稳,外面热闹的吆喝交谈不绝于耳。
路遥遥掀开车帘一角,看车外往来者,马车缓缓行走而过,路遥遥在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心猛的一跳。
欲要脱口喊他的名字,又想起自己落水时,他无情走开的背影,路遥遥赌气咬着唇,目光却一直遗落在他身上。
看他与左右朋友同行,目光炯炯,身姿挺拔,把两旁衣服华贵的人衬得像是陪同的家仆。
回到王府,路遥遥便让敏怡差人出去打听一下严泽,他为什么会来上京,现如今住在哪里。
吃完了饭,路贤才回来。入门便找路遥遥,可路遥遥不想理他,跑回房间急着听敏怡回话。
路贤看着宝贝女儿走得干脆的小身影,伤心的回头找凌胧。
凌胧今早在太后那里挨了顿难受,对路贤好不起脸来,也把路贤丢下,回了房间。
倒是两个儿子拿着妹妹发明的扑克牌来找路贤陪玩,可路贤哪有心思玩,还得回去哄老婆呢。
于是,便板起脸来,难得训一次儿子:“玩玩玩!就知道玩!礼乐骑射,你们能拉弓没?会骑马没?老师布的功课习完了?去书院找其他人玩去!”
之前都是被爹带着玩的娃,突然被爹倒打一耙训只知道玩,两娃一脸的无辜,也不敢反驳什么,拿着牌去书院,坑其他家的小伙伴去了。
敏怡直接让阿杜进院子里来,告诉路遥遥他都打听到关于严泽的消息。
严泽是楼家长女的儿子。
当年楼家大小姐遭土匪撸去跳了涯,楼家以为人已死去,薄情得尸首都不派人去寻,只有伤心过度的楼夫人一直在派人寻。
没寻到尸首,便怀揣了生还的希望。楼夫人紧抓着这一渺茫希翼,苦苦寻了几年,终于打听到女儿的消息,却是女儿已死留下一子的打击。
女儿死了,悲痛欲绝的楼夫人便又寻起了流落在外的外孙。多方打听到消息后,让母族那边派人去西洲,可恰好西洲大乱,派去的人死在了战乱里,心力交瘁的楼夫人便自己写信,一封一封的送过去。
严泽流浪几年,他是期望着血亲的,不过胡度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不想离开西洲离开义父。
纠结了月余要不要去上京认亲,严泽在胡度的劝说下,一个人从西洲远到了上京。
路遥遥捧着冒热气的暖茶,坐在凳子上,脚边不远放着烧红的炭火。
楼家?不就是那个前几天抢她小灯笼,让她掉进水里的楼家嘛?凌胧好像当着她的面和路贤议论过楼家。
说,楼家家世单薄,楼家主在朝某得的一小官,还是因为楼夫人的母族力荐才得的。
人没什么才能,按部就班,妥妥的飞上枝头的凤凰男。可这人不太懂知恩图报,受了丘家的恩惠,不但没有好好对待楼夫人,还专宠一个妾室,让一个妾室骑在正室头上。
阿杜接着说:“楼夫人昨日和楼家主和离了。听别人传说,楼家主不愿失去丘家这颗大树,闹着不同意,还是丘家那边威胁他若不和离,便在圣上前参他,如此才和离的。”
路遥遥叹息,觉得严泽怎么那么可怜呀,爹娘死得早,乞讨过了几年苦日子,好不容易有亲人寻来,却摊上这种罔顾情谊家风混乱的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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