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哥哥,我今早身子烧热,现在才好。”路遥遥拉着他的衣服,开口便可怜巴巴的说话。
严泽半蹲下来,看她脸颊被闷得酡红,眼睛亮亮的,说话比平时有气无力:“那郡主还是回房间,不要再被冷风吹伤了。”
严泽压剑的手似无意的放在腰上,神色犹豫,路遥遥没发现异常,以为他灰暗的眼神是因为他在她的身体。
“严泽哥哥,我明日回霍州,不能和你去月湖了。”十分遗憾中,还没有离别,路遥遥却感觉到了离别时的悲伤。
那种一别而不知来日相见时的难受,类似于永别,心口被人拧了一把,刺疼久久的遗留。
义父和他说自己的身世,说他的外祖母在巡他回家,严泽心头很乱。一方面,他期许着亲人;另一方面,义父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他放心不下。
而且上京不是霍州,遇不到眼前人。
“月湖没有美景,不去未必是遗憾。”严泽说。
路贤和凌胧在廊下并肩站着,并没有上前扰断他们说话的意思,虽不阻止路遥遥亲近严泽,但他们的视线一直瞧着俩位。
严泽不敢也不会有越距举动,只是难得显露的忧愁最后化作了笑意,他还是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送给她。
“这个送给郡主的。”
路遥遥打开布裹着的东西,粉红色的耳坠,是清净的玉石雕琢成的花苞状,只有一只,大小不过是路遥遥手指,很精巧。
“这是我母亲的耳坠,父亲病重那时,我当掉了只,只剩这一只。”
这也算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很珍爱,即使是在自己挨饿受冻的日子里,他也没舍得拿去换吃的,可现在,他送给了她。
“那这不就是你娘亲留给你的遗物吗?真的要送给我?”路遥遥不会拒绝的,既不会拒绝陆泽州的裙子,也不会拒绝严泽的礼物。
严泽点头。他送给她就真的送了,只是怕她嫌弃,毕竟这小小的耳坠,在珠华宝丽的她面前是廉价微不足道的。
“那我收下了!以后就算你后悔,也不能再拿回去了!”路遥遥开心计算着,算上上次他买的靴子,这是他第二次送她东西了,且这次还是对他意义重大的东西。
看她开心收下,并没有嫌弃东西平凡,严泽也跟着她的笑,笑的温润。
想到她生病才愈,不能着凉,严泽便说:“我要回都督府了,郡主快些回屋子吧。”
路遥遥还想和他多说几句话,路贤过来抱起了她,严泽对着路贤和凌胧又深行一礼,再看一眼路遥遥,便转身离去。
路遥遥挥着手,说着拜拜。他再也没回头,挺拔而决然的背影,是路遥遥今后许久的念念不忘。
路贤想看路遥遥紧握不放的东西,溺声哄着她:“遥遥,爹爹让人给你煮奶茶,你让爹爹瞧瞧手里的东西,好不好?”
“不好!”小郡主扭头拒绝,把东西握得越紧。
奶茶是她教西洲人做的,她喝过更好喝的奶茶,所以并不会受到诱惑。
路贤也不逼她。他的遥遥可是个倔强的人,说不给看就不给看,你强迫了,她会和你生气,许久不理你。
看一眼可能会引发父女冷战,路贤还不如不看呢。可让他伤心的是,他的遥遥跑到凌胧身边后,主动给凌胧看,声音还又甜又好听。
“娘亲!你看,是严泽哥哥送我的耳坠。好看吗?”
凌胧牵着她走回温暖的里屋,一边回答她:“好看,要娘亲帮你收着吗?”
“不要啦,我自己收着。”
路贤站在冷风里吹了一会儿,才消化过来,女儿喜欢娘亲胜过爹爹的事实。
回去的路上,路遥遥闲的无聊,又扒在窗口,逗着护在车边的老实人梁湖:“梁湖,我知道娘亲为什么不让绿依跟来西洲服侍了。”
梁湖看向天真无邪的郡主:“为何?”
路遥遥笑,笑得露出新长好的小虎牙:“因为这次行程涉险,娘亲怕绿依伤着了,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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