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昨夜在都督府遇袭了。
他从义父房间里出来,便觉得危险靠近,偏身躲过袭击的一拳,还没看清那人身影接着脚腿被踢了一脚。
严泽连连后退,看清了月光下,袭他的人蒙着面纱,披着黑色披风,身材和他一般,但身法的狠辣却远远在他之上。
严泽常年训练从不懈怠,身手也不庸,和蒙面不上不下的打了几个来回,经验比他足的蒙面人手环廊柱飞身踹向他胸口,他交手阻挡却重心不稳的往后倒。
接着眼前虚影一晃,他脸上挨了一拳头,牙齿都快被打松了,晕头转向之际看到对方甩了甩手。
严泽不甘,怕刺客对义父不利,拼了命的起来,和蒙面人缠斗起来。
凌胧看他如猛兽般不要命嗜人拼命,莫名有些害怕起来,不过他纵使武艺不凡,在凌胧面前还是略逊一筹。
最终严泽又倒在了地上,在晕死过去前,看到庆将军带人过来,遇上蒙面人却恭敬的让开一条道让他离开。
严泽满是疑惑,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凌胧扭了扭自己被严泽打一拳的肩膀,把面纱截下丢给庆将军,面色恢复如常的安静离开都督府,回到客栈。
地上的严泽被打得鼻青脸肿,庆将军看到他如此残样时,不厚道的的笑出了声,同时在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对凌胧的敬畏。
不愧是凌家嫡女,跟着祖父剿灭前朝余军,替父出军大胜而归,已经为人母多年,出手还是那么狠辣。
第二日醒来,严泽还没有问出心里对昨夜的困惑,庆将军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严小侄子,身法越发厉害了,真不错。”
不错什么呀?还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严泽问:“叔父,昨夜那人是?”
“不必多问。叔父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能在她手下过招的人都不简单,你还伤了她肩膀,已经不错了。”
严泽下床穿靴子,披了外衣拿起桌上的佩剑便往外走。
庆将军拦住他:“去哪呀?”
严泽:“去练功。”
败了就是败了,不管对方长自己多少岁,实力和年纪无关,严泽不想下次自己又是躺地上的那个,他要去训练,吸取这次教训。
“别去了。”庆将军把他手里的剑抢过来:“一身伤还练什么功呀?年纪轻轻的去玩去吧,和小郡主四处游游。”
严泽拧眉,觉得庆将军是说错了话。庆将军仿佛没看到他脸上的疑惑,接着说:“女子不都喜欢胭脂水粉什么的吗?我记得东市有家胭脂店,西域香料应有尽有,你就带她去哪里逛,还有还有……那什么买首饰的……”
“叔父,”严泽更是不解庆将军今日的反常:“我还是去马厩里看看昨日的那批马吧。”
“不用不用,我已经吩咐人管教了,不用你操心,去玩吧。不够钱的话,我给你。”
说着,掏出自己干瘪的钱包放到严泽手里。严泽捏了捏钱袋,估摸也就几两碎银,还不如他自己的。
严泽把钱袋丢还给了庆将军,庆将军:“嗐?你小子还嫌少?”
不管身后的响声,严泽已经跨门出去了。
路遥遥看到嘴角破皮,眼角红肿的严泽时,一阵心疼,直追问他是谁大的,她要让娘亲给对方一个教训。
严泽说是和人切磋下手重,并没有大碍,然后听叔父的话,带路遥遥去逛胭脂水粉店,心不在焉的想着叔父的异常和路贤来这里的目的。
路遥遥没去胭脂水粉店,而是拉着严泽去了药铺,给他寻药,接着便遇到了抱着药草来卖的塔偌本人。
穿着兽皮做的衣服,耳朵后面画着塔塔部族的图腾,西域胡人血统的五官突出精致,即使一身朴素无华,可依然难挡美貌。
路遥遥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脸,难过自卑起来。那个做鞋的老爷爷真会骗人,这没长大都比不过人家,长大了也比不过呀!哭……
塔偌把晒干的药草和新采的分出来,给掌柜的抱到柜台里,转身看到严泽,笑着和他问了声好:“严小将军,你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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