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和庆将军被请到看台上,对路贤见了礼,发觉氛围有些不对劲,其他人脸色不太友好。
“就是你们背地里骂我们是废物?”何关建趾高气扬,不屑一顾。
庆将军和严泽对视一眼,纷纷疑惑,这心里头的话没说出口,他是怎么知道的?
“世子误会,我们并没有骂过世子你为废物。”何必骂,这不是事实?
路遥遥:“我听到了!本郡主就是听到这两个人骂的!”
严泽看向路遥遥,不解以后是满满的失落,让路遥遥看得心一疼,差点没忍住就不想演下去了。
何关建愤然:“听到了吗?郡主听到了!郡主如此尊贵是不会听错的!”
庆将军在心里骂了句娘,这尊不尊贵的,和耳朵好不好使有什么关系?
严泽想说句话,路遥遥摇着何关建的衣袖说:“大哥哥!你那么厉害,和他们比试一场!告诉他们你才不是废物,你是很厉害的人!你那么高大威武,遥遥觉得你无人能及!”
何关建被路遥遥吹得找不着北,心高气傲,又天生带着一种王公贵族对出身低微者的优越感,满是轻蔑的说:“如何?敢不敢和我比一场骑射?”
严泽看了看众人鄙夷恼怒的神色,不慌不忙说:“我和庆将军并没有说过各位坏话,但若世子执意比试,我亦可奉陪。”
“好!”
还未说明比试规则,小郡主又出来使坏,拉着何关建的衣服刁蛮任性的:“世子世子!光比赛赢了又有什么成就呢?我刚才还听到他们说要买马,不如下个注,谁赢了谁就有资格买下那些马,输的的人不可以买!”
何关建原本就想在那批马里挑些好的养着玩,听说严泽他们想要马,若赢了比赛,不仅打了他们脸,还能抢走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何关建忍不住的兴奋,甚至磨拳搽掌起来:“郡主好主意!便下此注约吧!”
严泽心生微妙,打量着何关建高瘦的身材,一双手骨白细滑,应该不擅骑射。
小郡主是在挑起何关建的情绪,以此来帮我吗?严泽心想,那郡主对我的骑射还真信任。
白云区看出了端倪:“世子,我觉得这是个误会,不必……”
何关建一心在人前露威风,煞严泽一身,哪里还会再听白云区的劝告,摆着手就不耐烦的让他一边去。
一直看戏的路贤无声低笑,他怎么就没看出,他的遥遥是这么的小机灵呢?原本还想偷偷给都督府递点银票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如何?你不是怕了吧?”何关建挑衅。
严泽抿唇不说,瞄了眼庆将军,发现他在忍着笑意:“世子执意,我便奉陪。”
“我让我爹爹作证!”路遥遥一蹦一蹦的跑到路贤身边:“爹爹,他们谁输了就不能买马,谁反悔的话就让谁掉脑袋!”
何关建一听,更加得意,仿佛路遥遥说的每一句,都在为他铺势。
路贤摸摸路遥遥小鹿角:“好,爹爹给遥遥做证,谁输了谁就不能买马,谁反悔了谁就掉脑袋。”
何关建有些心虚,他本纵情享乐,对骑射疏于练习,那么自信能赢也不过仗着严泽是半大的孩子,可现在路贤一参,闹出事来传到父亲耳朵,他又得挨罚了。
路贤什么名声?未封王前仗势欺人的皇子,上京到如今还有不少人怨恨他。封了霍州贤王后,无所事事,吃喝游玩,可也没改那跋扈的性格,听说几月前在酒楼把户丞相小儿腿打断了,户丞相上书圣上,只被皇上三两句敷衍了过去。
这要是真输了,只能忍气吞声的输了。
白云区见何关建犹豫露怯,向前靠了一步:“世子,何必如此干戈,严小将这几日也让人好生招待世子,不如让他道个歉,原谅他一回?”
庆将军不乐意了,这话说得他们是承认了背后骂人似的:“你这人可别乱说话,我们可没有骂人!不就是箭吗?来人!去牵马来,立把子!”
路贤安慰何关建:“何世子,你又不是无用之辈,不需让着,尽管拿出本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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