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长恨歌》路遥遥至今没背全,她记住的,是口口相传会稽人口的几句。
路遥遥现在还记得自己被屈原搞奔溃的那段日子。有天晚上下雨打雷,她被惊醒吓哭,陆泽州从隔壁房过来,路遥遥一把抱住他,就哭:“我梦见屈原拿戒尺抽我手了!就因为我不会背他的《离骚》!”
陆泽州拍着她脑袋说只是做梦不是真的,路遥遥哭丧着脸说:“可我真的不会背……”
陆泽州说:“背不出来就不背了,能力范围之外。”
那眼神,就跟喂鸡的大娘看着自己刚出窝就被老鹰叼走的鸡仔,无奈叹息。
她和陆泽州才不是双飞比翼鸟,顶多是袋鼠妈带着个小孩子,这全方位的碾压,隔辈的,中间的沟像海。
凌胧目光在路遥遥写的这句诗里迷失了,她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路贤就从她身后出现。
路贤站在凌胧身后,弯着腰,脸庞几乎贴到凌胧的耳朵,手里拿着折扇,小声读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原来王妃对本王这般情深意重呀?”
凌胧身子前移,躲过他的呼吸:“遥遥写的。”
“遥遥竟然如此有才华?”路贤惊喜不已,抱着小郡主坐腿上。
“那不是我写的诗,我借花献佛呢!”路遥遥如实解释,可莫名还有点小骄傲。
“遥遥今日真可爱!”路贤揉着路遥遥肉乎乎的脸夸了一把,又说:“爹爹,明日去西洲,你去不去呀?”
路遥遥怔了怔,确定路贤说的西洲就是严泽在的西洲,捣蒜似的点头:“要去!”
凌胧却不同意:“不行,遥遥不能去,你也不能去。”
路贤的腿患天冷便复发,霍州才入秋,天气高爽,但西洲已经刮起了寒风,路贤现在去西洲,就是去找罪受。
“夫人,草原大漠豪情壮景,不去看一番,可要留有遗憾了。放心,我最多在那里呆半个月。”
凌胧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西洲是干嘛的。你皇兄有的是大臣做钦差,派你一个过几天就半残的人去作何?到时混斗里死了,他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夫人骂的极是!”
曾亲耳听到她说喜欢的皇兄现在被她骂,路贤听得身心愉悦:“我皇兄他就是居庙堂之高不忧我这个皇弟的苦。夫人,要不我不去了?让白家那位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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