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湖被路遥遥弄得稀里糊涂的。他感觉小郡主刚才在和他算账,可那双真诚的眼睛又像是小郡主真心撮合他与绿依。
一想到自己自从第一眼看见绿依就止不住的想多看她几眼,梁湖对路遥遥的交易心动不已,可是吧,感情之事勉强不来,适才绿依那般讨厌怒视,梁湖伤心纠结。
要是路遥遥知道梁湖在想什么“勉强不来”,她一定会拍着梁湖的胸口告诉他: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真男人就要直接上!
就像自己和狗男人,十六岁和他定亲,二十岁登记,中间省去了正常程序的恋爱婚礼,登记之后不也还能勉强和谐相处?
梁湖沉默,路遥遥就当他答应了。
走了一段时间,路遥遥远远便看见了山脚下的马车,还有马车旁边焦急的来回度步的翩翩男子。
那男子二十多岁,手中持着扇子,没打开,正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手心。他时不时抬头看向这边,那气度和着装,应该就是梁湖口中的王爷,路遥遥现在的爹爹。
路贤有点后悔,他现在怕凌胧更加生气,回来之后说什么“胃口不好吃不得你贤王府饭菜”的话,他又得费心思四处搜刮厨子。
唉,要知道逞威风让自己那么煎熬,他就低个头算了。要知道,他的遥遥最喜娘亲了,凌胧不吃饭,遥遥也会闹着不吃饭的。
见山路缓缓走下来的凌胧,路贤立马站定,脸上的苦恼换成了威严,远远的和凌胧对上眼,在凌胧清冷的目光里死撑。
路遥遥从梁湖怀里下来,小跑着去牵娘亲的手。刚靠近,路遥遥就听到了凌胧不屑的轻笑,可她抬头看,凌胧还是清冷端庄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声轻笑,是路遥遥幻听的。
背在身后的手搓着,路贤视线与凌胧片刻交汇才落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身上,接着就看到自己捧手里的女儿不仅瘦了一圈,还用陌生的眼神好奇的打量着他!
哇~路贤内心哭唧唧。
这才半个月未见,他宝贝就把他给忘了!看她那小眼神!不就是她平时看到陌生客人时的眼神嘛!
凌胧带人向路贤略略行礼,路遥遥好奇的上下打量完路贤,也跟着凌胧,略微欠身行礼。
“遥遥,爹爹抱抱你!”
路贤张手走向路遥遥,路遥遥躲到凌胧身后。在后面露出半个眼睛,路遥遥斜着眼,眼神是防备和讨厌。
路贤心碎得稀巴烂。遥遥竟然这般看他!
难道是凌胧让遥遥不可以喜欢爹爹的吗?路贤一猜测就笃定,责难的睨了眼凌胧,被凌胧回瞪一眼,他缩脖子,蹲下伸开:
“遥遥,遥遥,我是爹爹呀!给爹爹抱抱!”
路遥遥黑葡萄似的眼眸转了圈,与娘亲同仇敌忾,对路贤生气的“哼”一声,说:“娘亲说了,遥遥身上沾了潮气,不能传染给爹爹。”
凌胧眉头轻挑,讶异的看着腿变一脸天真无邪的孩子,自己有这么教她说话吗?
“爹爹不怕。”路贤伸手去抱。
路遥遥从凌胧左边躲到右边,小手乱摆:“说了不可以抱,爹爹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和她家的狗男人一样,说不可以给她的仙人球浇水还非要浇,把她养了好几年的仙人球给涝死了。可恶!
看不出吗?你该抱得人不是我!而是身边这位快冷得掉冰渣子的您的老婆大人!狗男人都是失去视力的动物吗?
被宝贝女儿呵斥得一愣,路贤伤心放下手,又悄咪咪的偷看了眼凌胧,看她脸色冷冷的,众人面前,他有点拉不住脸来和她说话。
感觉……谁先说话,就是谁先认错一样。
凌胧对路贤的脾气一清二楚,看他闭嘴不言,她也不言语,牵着路遥遥的手便登上了马车。
路贤摇着扇子,自然而然的跟着母女二人后脚想要进马车,可左脚才踩木阶上,车里就伸出一手,阻在他胸前。
“王爷,您还是不要和妾身同乘一辆马车了,免得妾身给您沾染不适,影响您和友人赏月赏美人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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