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发善心的区别 (2-1)

时间转眼过去三天。

因为语言完全不通，所以这段时间纪刃除了按照老鸨的指示，在这里做一些打扫卫生、洗洗衣服之类的活，基本都在研究心脏处的那个纹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相比三天前，纪刃总感觉心脏处的那个纹身似乎变亮了一些。

不过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其它反应了。

另一边。

老鸨也让店里的其她艺伎帮忙从客人那里打听纪刃的“家人”，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店里多了个男人，让其她艺伎们也有些小好奇，不过听说纪刃的人不少，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并不多，原因主要是时间不对。

艺伎们的营业时间主要是夜晚，与纪刃的工作时间刚好相反。

把最好一件粉红通透，不知道穿在什么地方的衣服挂在竹竿上晾好，纪刃揉了揉腰，抬头看了眼高悬上空的烈日，起身准备去吃午饭。

这就是纪刃现在的工作量，虽然老鸨收留他，但店里不养闲人，从早晨日出起床，单单打扫卫生和洗衣服，就足够他干一上午。

但就在纪刃刚刚走到厨房之时，突然间，楼上猛地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某个女人的咆哮声和一阵低低的哭泣。

纪刃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拿着扫把和簸箕走了过去。

刚刚那声“啪”的脆响摆明了就是某种瓷器被打碎的动静，而清理这些，正是属于他的工作范畴。

来到二楼。

刚刚的动静虽然不小，但却并没有引来什么人围观，一来是因为现在店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睡觉，二来则是闹出动静的地方确实有一些偏僻。

纪刃拿着扫把和簸箕，顺着走廊，一直走到二楼最深处的一间房，才看见两道人影。

两人中。

其中一人纪刃认识，她的年龄比纪刃还小，但不是店里的艺伎，同样是相当于杂役一样的职务，不过因为语言不通，所以纪刃不知道她的名字。

纪刃见到她的时候，小女孩正倒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哭泣，身前则是一只被打碎的瓷碗，以及散落一地的饭菜。

而在小女孩的面前，则是一位站在阴影中，面容姣好，打扮精致，正居高临下，阴冷俯视着她的女子。

眼前的景象，哪怕语言不通，纪刃也能把情况猜出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没什么行动。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现在不配管，因为前世自己曾经被很多好心人帮助过，所以纪刃一般遇到陌生人有困难，也会尽量伸出援手。

但前提是，这样的援手在他能力范围之内。

有能力的前提下，发的善心才叫“善良”。

能力不够还硬要发善心，那是圣母。

能力不够硬要拉着别人发善心，那叫圣母婊。

······

不发一言。

纪刃默默走到两人中间，刚靠近这里时，纪刃只感觉附近的温度仿佛凭空降低好几度，有股莫名寒意袭来，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这里环境比较阴凉。

先是对着阴影中的女子礼貌一笑，然后便开始默默收拾起地上的碎碗和食物残渣。

对于纪刃的到来，阴影中女子眼中的阴冷依旧没有消失，不过眼底深处却还是多出了一丝好奇。

“未知语言（你就是老鸨说的，那个捡回来的男人？）”阴影中的女子突然开口道。

纪刃一愣，睁开茫然的眼睛看着她，这副表情半真半假，“半真”是因为他的确听不懂对方的话，“半假”则是她有意放大了自己眼里的茫然。

有时候，装糊涂真的是一种良好的生存之道。

然而，阴影中的女子脾气显然不怎么好，仅仅一句话没有回应，纪刃便看见对方眼中的暴虐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郁起来，表情也愈发阴霾，怒道。

“未知语言（我在跟你说话呢！回答我！）”

“未知语言（那个······小哑巴不会说话的，因为他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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