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辈,对不起,这一点是我错怪你了。”
苏漾说出的话让白行舟脸上的怒火更重了几分,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傻子盯上了,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就像是精神分裂一般,为什么他之前竟然会觉得这个家伙还有那么一丁点天分?
其实,在脱口而出的时候,苏漾就后悔了。
在面对白行舟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的情绪很难隐藏下来,就好像心中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和他多说一些什么。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大概猜到了白行舟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和自己可不一样。
从他的口中,苏漾就算是本来没有猜到,现在也知道他和学妹一样,都是执器人。
或者说,他曾经是执器人,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妖魂污染过重,所以身体和灵魂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转化。
现在到底是名为白行舟的人的意识占据主导,还是妖器中的妖魂占据主导,苏漾也不太清楚。
但是很显然,无论是哪一方做主导,都必然极大程度的受到另一方记忆的影响。
要知道,自己通过吸收一段记忆,都能被记忆中的很多场景所迷惑,而发自内心的想要对白行舟倾诉心中所想,那白行舟本身呢?
苏漾只是吸收了一段记忆,且吸收的记忆中本身还有部分是源于其他人的,无论是堪舆术、七情六欲注灵术亦或是六诀飞霜之类的,都带有大量他人修行的记忆。
这种记忆与记忆的冲突其实很大程度上保证了苏漾不会过度受到记忆本身的影响,简而言之,不会因为他人的记忆而直接无法认知自我。
但白行舟很显然不是的。
随着自己对项明哲的徒手制符、符阵知识的深入,他都在潜意识里受到了不少的影响,以至于有时候做出的很多举措也变得有些人格分裂。
但白行舟本“人”所受到的影响明显还在自己之上,从项明哲的记忆之中,以他人的角度旁观,苏漾敢那蓝可可那没有任何内容的空虚大脑来发誓,无论这白行舟是人是妖,他对项明哲的态度绝对是真的。
可能是受到了前身的影响,可能是前身本身就保留着猪狗多的主动?谁也不知道,但这有什么区别呢?因为对于项明哲而言,无论白行舟的皮囊下是谁,他它都是自己唯一的师傅。
而对于白行舟而言,同样也是如此。
苏漾看了一眼颜安然,突然笑着对他说:“学长,要不这样,您看白前辈现在气的不轻,要不您先回避一下,让我来和他当面沟通?”
而白行舟显然不吃这一套,用催促的语气对着颜安然说道:“快走快走,人家都叫你走了,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望着苏漾,眼中染上了一丝猩红的光泽。
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现在已经有些想杀人了。
颜安然摇了摇头,坚定的站在了苏漾身前:“白前辈,不管您现在到底想做什么,苏漾是我的人,所以抱歉了,这次我要先护着他,留待有时间我再找您赔罪。”
说完,他伸出手准备拎着苏漾离开。
但下一刻苏漾接下来的动作让他有些蒙圈,他缓慢的走到了之前白行舟坐着的那个椅子附近,望着桌上的砚台,伸出手缓缓将其抬起,悠哉的磨起了墨。
白行舟的脑袋微微垂了下来,那巨大的头颅盯着苏漾看,但苏漾脸上的恐惧反而慢慢消失了,他静静的磨墨,随着墨水化开,他方才停下手中动作,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他拿起手中的茶壶,缓缓的将茶水倒入杯中,最后托起茶盘,将那散发着热气的茶杯递到了白行舟前方:
“现在你明白了吗?”
白行舟愣愣的看着这个场景,一时之间有些惊疑不定,最后他撇了撇嘴,朝着颜安然说道
“学长,拜托了,给我和白前辈一点时间。”
颜安然皱了皱眉,万万没想到苏漾竟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只能用质疑的眼神看向了白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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