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来自默尔索的小报复 (2-1)

玛德莱娜虽然想爆发，可面对教会的裁判所，她清楚的知道不能！

心中虽然愤怒的像要爆炸，可顾及到家族利益，最终也只能息事宁人。

塞尔吉奥见到这样的状况便在心里暗暗高兴。

心想这姓乌斯怀亚的小家伙真是帮了大忙。他正好在柔与刚的询问态度之间犹豫时，这小子就突然闯出来，给他创造了第三条好走的途径。

所以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故意令马扬起前蹄，又及时调转马头。

使得他既能避免态度强势引起乌斯怀亚和当地贵族的不满，也能避免态度过于柔和引起同僚攻讦。

只要顺着道歉，便能摸着杆子往上爬，问出话。

他相信这样的小事，不至于令玛德莱娜翻脸。看着缓缓走来的贵妇，他已经在心里打好了接下来平等交谈的腹稿。

当塞尔吉奥以为事情正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时，身后的战马传来了惨叫。

“小子，你在做什么？”

几个教会的裁判员大声呵斥。

塞尔吉奥皱着眉毛回过头，准备质问手下捣什么乱。可他却错愕的看到自己心爱的战马摔倒在地上，两只前腿已经被打折。

一个身穿黑色小礼服，打着大红色蝴蝶结的小少年正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指着哀鸣的战马，用着还未变声的童音，愤怒的骂道:

“畜生，敢吓我可爱的弟弟，我打断你的腿！以后再不听话，我就叫我父亲命令仆人杀了你吃肉！”

不过，他虽然骂的是马，一双眼眸却直勾勾的盯着塞尔吉奥。

与少年对望后，塞尔吉奥的胸口突然像着了火一般，可他什么也不能做，既因为少年人的身份，也因为先前的明眼人都看得破却不说破的小心机。

战马训练有素，通常就算有火球在它耳边爆炸，它都不会感受到恐慌，何况5岁的小孩子那轻轻踢的一脚。

此时，裁判长的心情算是与刚才的玛德莱娜对调，哑巴吃黄连，可仍要以不失礼貌的微笑与乌斯怀亚家族交谈。

“你们几个退下！”

他呵止了将要捉住默尔索肩膀的裁判员。

“停手！”

玛德莱娜也叫住了拔出刀剑的侍卫们。

“哦！尊敬的裁判长大人，真是抱歉，我想我的儿子并不是故意的。”

最后三个字语调颇有深意。

“他可能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方才受到惊吓的马儿。不过还好，没伤到人。”

面对着露出标准社交式微笑的玛德莱娜，塞尔吉奥只能挤出难看的笑容，附和:“是的，夫人，幸亏没伤到人。”

此刻，默尔索已经丢掉了锈铁棒，站在玛德莱娜身边，任由贝娜用湿手帕替他擦拭沾了锈痕的手心。

“母亲大人，这些人不是父亲派来接我们的吗？”

默尔索装作一脸迷惑。

“小默尔索，你的父亲可指派不了一位瑞蒙德地区的裁判长来接咱们。”

“裁判长！”他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

“我还以为他们是乌斯怀亚家的仆人呢，所以一气之下，就打断了他的马腿！”

最后四个字语气加重。

“小默尔索，你不需要紧张，也不用语无伦次，塞尔吉奥裁判长知道你只是为了替弟弟报仇，只是为了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所以他肯定不会怪罪你的。”

玛德莱娜摸着他金黄色的头发，含笑着说道。

“真的吗？塞尔吉奥大人？”

面对这样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塞尔吉奥像吃了翔似的难受。

可又只得调整语气，挤出微笑说:“是的，我怎么会怪罪你呢？你只是在尽身为一个哥哥的职责。神说过‘温柔之人，受地土；怜悯之人，受恩报’，神都会祝福你这样的行为，我身为神最忠实的奴仆，又怎么会做出忤逆之事呢？”

默尔索听后，蹦跳着离开了。

之后，塞尔吉奥也终于同玛德莱娜开始了正式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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